右賢王亦是同樣急切,“單于明察,左賢王定不會如此行事?!鞭D頭呵斥自己人,“糊涂東西!仔細辨認,是否被人替換了?”
“王爺,小的等自斬殺后便寸步未離,直至單于宣召方將尸身留于殿外?!边@話,便是除非護衛(wèi)單于眾軍替換,否則必不會錯。右賢王暗自甚是歡喜,卻面上不帶任何異樣。
金百戶見狀靠近些察看,“單于,確是這些人等,微臣不敢欺瞞。且初遇他們時皆為黑衣罩身,確認我等與大都尉身份后方露出我族戰(zhàn)服,細想便是欲令我等松懈。”
“左賢王,你可有話可辯?”單于雖言語相問,卻并未顯出任何疑心亦或是責難之色。
左賢王此時若是仍不明被人栽贓便是愚蠢至極了,微沉些心境,方開口道,“單于,此等嫁禍過于明顯,微臣皆疲于辯駁,想必單于定能識破還微臣清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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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于一旁的巫醫(yī)卻露出不恥笑容,“哦?何人欲嫁禍王爺?須知于匈奴之內,王爺可謂位及人臣,卻因大都尉才智過人屢得單于器重便嫉賢妒能欲除之而后快!”
“巫醫(yī),你怎可如此誣陷本王!”
“單于,我醫(yī)治大都尉之時,發(fā)現(xiàn)其體內有劇毒,乃是吸入毒煙所致。然此毒煙為左賢王府獨有之物?!?/p>
“嘶,”滿堂皆是驚呼之聲。
“稟單于,”一名侍從裝扮之人匆匆而入,“此為小的于左賢王府內搜獲的密函?!?/p>
“稟單于,”又一臣子進殿,“微臣奉命勘察大軍糧草賬目,發(fā)現(xiàn)有近半之數(shù)轉入左賢王府,且有王爺手書調取令函?!?/p>
未及單于與眾臣細思之際,護衛(wèi)首領邁步進殿,“稟單于,殿外有自稱左賢王家臣眾人鳴冤告狀?!?/p>
單于緊鎖雙眉,“召進來?!?/p>
須臾之后便見渾身血污、傷痕不一、狼狽不堪的數(shù)人進殿而來,哀嚎著跪于地上,“求單于為我等伸冤報仇!左賢王恐我等供出截殺大都尉之事,便令人追殺我等,且,且,且我等家眾族人均以遇難啊?!?/p>
單于冷哼一聲,“左賢王,你可有話可辯?”
左賢王此時早已亂了方寸,不知為何巫醫(yī)竟診出那蘭鮮中了王府毒煙?為何會有內侍到府中搜索密函,又何來的密函?更是不知大軍糧草豈會轉進王府之內,且有自己的親筆調令!這些家奴又怎會被滅口?被單于一問,便是面色慘白,無從回應。
右賢王自是明了,那密函與糧草調令乃是他依了上官清流之計,安排人設計嫁禍的。然毒煙與滅口之事,他卻誤以為是上官清流另行籌謀,卻不知那乃是蘭鮮命人為之。而蘭鮮僅是與轉嫁戰(zhàn)敗之責,卻不想左賢王自送厚禮命人截殺,正中其懷。
單于得了姬伯密信,僅知朝中有人串通大漢,然并不知其人,也并未深思姬伯實為蘭鮮開脫之詞,便暗中命人搜尋證物,卻不想竟是于自己最信任的左賢王府獲取密函,加之現(xiàn)下一切以及巫醫(yī)指證,早被氣得五臟移位,恰被蒙蔽了慎思之心。
“好啊,好得很!”單于怒極反笑,“本單于竟是錯信了奸佞!難怪過往之戰(zhàn)敗多勝少,即便勝了亦是無所斬獲!如今一戰(zhàn)更是將我匈奴十數(shù)萬大軍枉送了性命!好一個栽贓之計!若是大都尉陣亡未返、或是中途被截殺、亦或是死于毒煙之下,恐我匈奴亦不知你竟是如此吃里爬外、賣國求榮之徒!來人,將佳努士挫壓出去即刻斬殺,以慰我十數(shù)萬將士之靈!”
“單于,單于明鑒,微臣冤枉?。 弊筚t王此刻除了這番話,亦是想不出旁的。
右賢王顯出盛怒之態(tài),伸手一指,“王爺!你我兄弟相稱多年,不想你竟是如此殘害我草原勇士!你你你,真真是死有余辜!”
護衛(wèi)首領欲上前擒拿左賢王,便被他閃身一躲,此時此刻,自是保命方可籌謀日后以雪今日之冤,故而左賢王未思慮其他,一心只想全身而退,又有右賢王之言,便誤以為是他相害,誠然,原本兩人并不相睦,卻自蘭鮮領兵出征,右賢王便屢屢示好,方令左賢王有了些許懈怠之心,如今想來亦是悔之晚矣。
“你這個小人!”怒目圓睜,左賢王瘋了一般反撲向右賢王,更是于其未防備之下欲擒之以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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