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寄稿（第3頁）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你為何不做教授，卻做車夫？”

（請）

n

寄稿

“一言難盡?！鼻鼐耪绿氯?。

“英雄不問出處！”曹先生并沒有在意，“就是可惜幾道先生最近身染重病，琴男先生又不愛白話文。這樣，你滕一份手稿，放在我這兒，抽空我拿給幾道先生參詳參詳?！?/p>

幾道是嚴復的字；琴南是林紓的字。

秦九章笑道：“看手稿有什么意思，不如看報紙?！?/p>

“對！你可以把它投給《晨報》。連我都如此驚嘆，他們必然采納?，F(xiàn)在懂洋文的可不多！”曹先生很有把握。

“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p>

其實秦九章主要就是看看民國這些文化人的態(tài)度。

——對自己文風的態(tài)度，還有對自己書寫水平的態(tài)度。

秦九章寫東西明顯更“白”。

1921這個年頭，絕大部分新文化者寫的白話文還是帶著那么點文言風的。

既然曹先生這種大學教師覺得沒問題，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不再需要斧正一二？”秦九章問。

曹先生笑道：“我一開始確實抱有這樣的念頭，看完之后，發(fā)現(xiàn)真是高估自己了。你將會是翻譯界又一位不世出的天才。”

“先生過譽?！?/p>

秦九章壓根不想當什么翻譯。

自己之所以從翻譯文章開始做起，完全是因為它掙錢多，來錢快。

翻譯文章在民國時期不多，就算你不是什么文界名人，也很好過稿，給的稿酬還比較可觀。

曹先生說：“不差這幾天了，屆時我會拿著報紙給幾道先生觀看?！?/p>

“有勞先生?！?/p>

他還要上課，秦九章則要繼續(xù)拉車，兩人便相互告辭了。

拉了一趟活兒后，秦九章找到了一家郵局。

為了找它，白跑了兩公里多的路！

“給晨報報館寄信多少錢？”秦九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