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他穿睡袍,只是半露了些胸肌線條,這次是全然顯露,和記憶中的模樣一樣,身形清瘦挺闊有型,肌肉不夸張但緊致線條流暢,暗藏野性的力量感。
右側(cè)第三塊腹肌與第四塊的線條分明處,那一點(diǎn)殷紅,如白玉上的一點(diǎn)朱砂,硬是給男人的剛毅中添了抹媚氣。
但就他副這輕浮魅惑的模樣,哪里跟剛才夢中那位憂國憂民的太子殿下沾邊!
謝知月丟下手中的簪子就捂住眼睛喊:“你干嘛不把衣服穿好!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齊景暄反手關(guān)上書房門就一把攏上敞開的衣袍,拿開嘴里的棗款款向書案走來,“好個倒打一耙,你還沒說晚上不睡覺來書房做什么呢?自己跑來的是吧,對東宮還挺熟悉?!?/p>
站在他書案前的小姑娘淺杏色的裙襦穿得整齊,一頭柔順的黑發(fā)瀑布般傾瀉而下,在燭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臉頰就跟桃花帶露似的嬌艷欲滴。
那種少女的天真與渾然天成的嫵媚,介于成熟與青澀之間。
往他書案那兒一站,她就像極了一塊半夜自己送上門來的小甜點(diǎn)。。。。。。。
謝知月透過指縫看齊景暄,見他把衣服攏住,她才把手從臉上挪開。
她避重就輕指著案上她曾寫的紙張和簪子問:“那這封信你怎么還留著?還有我的簪子,為什么會在你這里?那塊手帕,你怎么也留著,包括那本書,你都留著干什么!”
直白的問過之后,謝知月驚覺有些不妥,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私藏異性物品還被發(fā)現(xiàn)大剌剌的逼問,于面子上,是真的會很掛不住。
她該給他留點(diǎn)面子的。。。。。。。
齊景暄似乎一點(diǎn)沒在意,只將棗放在書案上,不緊不慢的將手里的那顆棗送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他繞到占了他位置的小姑娘身邊時,小姑娘警覺的往邊上挪。
“棗挺甜,嘗嘗么?”
問官答花掩蓋舊題嘛,這一塊,他可比這小丫頭精通。
齊景暄彎腰把書案上被翻亂的奏折擺放整齊,黑發(fā)垂落,在臉上投下陰影,那張骨相精湛絕倫的臉,側(cè)面輪廓都驚為天人。
“你不是不愛吃棗嗎?”
“怎么知道的?”齊景暄嘴里含著棗,還是有那么些咬字不清。
“你自己在奏折里面批復(fù)的啊?!敝x知月還動手指出來了是哪道奏折。
她剛攏共也就看那么幾道折子,字太多了,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
齊景暄慢條斯理的嚼著嘴里的棗,回答道:“本宮是不愛吃棗,但人家送了兩車?!?/p>
他手上拈起一顆棗送到少女櫻唇邊,“所以要不要嘗嘗?”
“那好吧,謝謝?!?/p>
她手里剛拿過棗,就見身邊的齊景暄側(cè)過頭去吐掉嘴里的棗核,沒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她就被攬住腰拽進(jìn)了那充滿沉木香的挺闊胸懷里。
謝知月漆黑的瞳仁猛得放大。
她算是知道齊景暄剛才為什么一直在整理書案上的奏折了,原來他是要挪地方!
因?yàn)檫@個混蛋,正欺身而下,將她壓倒在了書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