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恭王妃是吧?”齊景暄苦笑。
謝知月點頭,“自己的孩子有難,父母都是最憂心的。”
“可父皇圣旨已下,流放漠北,永不回京。圣旨既下,就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念在稚子無辜,若是連城愿意收養(yǎng)那幼子,也可留在侯府。但這個,還得連城自己去找父皇說情了。眼下,連城說話也比我管用太多?!?/p>
“你。。。。。。是不是因為處置了上元皇后的母族,惹陛下生氣了???”謝知月謹(jǐn)慎的詢問。
到底有前世七年的相處,齊景暄就是把情緒藏得再好,今生的他,她多少都能看出來一些。
畢竟今生的他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太年輕了,沒前世那么老謀深算的。
“他生氣也沒用,謀逆的又不是我?!饼R景暄只悠閑的抬眉,那模樣還有些欠。
謝知月驚吸一口氣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準(zhǔn)說這種話!陛下不僅是陛下,也是你父親,你這是不管是對君還是對父都不敬!”
齊景暄眼尾彎得像是兩道月牙,濃艷張揚的眉目浸著柔和,“謹(jǐn)遵胭胭教誨?!?/p>
“陛下對你的感情,肯定比對賀蘭氏深,你要是因此跟陛下之間生了間隙,你可得好好寬慰陛下才是。你前世被陷害謀逆,陛下可是拿命都要保你。盡管陛下多情了些,但他待你是極好的,就是尋常父親,想必都不及陛下。”
齊景暄將頭埋在謝知月脖頸間,嗅著她發(fā)間的馨香,心中的苦悶才被壓下。
“我知道,可我現(xiàn)在,就只想,醉臥美人榻,怎么辦?”
謝知月用力推開他,氣惱道:“說正經(jīng)事呢,你能不能正經(jīng)些!”
“我正經(jīng)的時候很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時候,不想正經(jīng)怎么辦呢?”
他又將少女?dāng)埲霊?,這次抱得更緊,恨不得將那嬌香軟玉融入自身骨血里。
“那你要是想我們能早些完婚的話,也得讓陛下高興才行,不然你就只能想想。”
“好,為了胭胭,我會去向父皇請罪。但他正在氣頭上,我也正在氣頭上,我這個節(jié)骨眼面對他說不出來什么好聽的話。”齊景暄話里話外都彰顯出來一種被偏寵過頭的蠻橫與驕縱。
前世今生齊景暄行事都百無禁忌,只要好好去想想,都能想到他是備受帝王偏愛的那個,虧得先前蕭寰都說齊景暄不需要借任何人的力,她還不信。
“話說胭胭最近來見我,榮國公都不管了?”
“最近我父親心情也不好,大哥二哥都不?;丶伊?,可能是父親念子心切吧。雖說你是為他們好,但也該給他們歇上幾日才是。”
“可你父親管教子女的方式,一心只圖自家利益,在其位不謀其職只謀自身,如此思想教育子女實在不妥?!闭f起他那個岳父,他又開始糟心了。
謝知月對此也一樣,父親不愿她嫁給齊景暄,無非是政治思想不合,父親先前想讓她嫁給蕭寰也就是如齊景暄所說,父親圖謀長信侯府。
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身為臣子,為官者,理應(yīng)是為國為民。
“那我大哥二哥現(xiàn)在怎么樣呢?”謝知月問。
“我?guī)麄兂鋈プ吡艘蝗Γ刻旖o他們安排很滿的活,已經(jīng)好多了,至少知道怎么當(dāng)個好人了。除了你大哥,見個女人在他面前掉幾滴眼淚就要充英雄,這個毛病改不了,其余都好說?!?/p>
“所以,看在我那么盡心竭力的教我那兩個大舅子的份上,胭胭今晚可以留宿東宮嗎?”齊景暄以懶倦的語氣含糊不清的說。
想著上次都留宿過東宮了,謝知月也就沒拒絕,“那我還要住你的明德殿?!?/p>
齊景暄抱住謝知月起身,壓低聲音蓄意蠱惑,“那是自然?!?/p>
就那跟狐貍精一樣妖冶躁動的桃花眼里,似有無數(shù)根情絲在翻涌,勢要把她繞進深處捆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