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還是出來見見吧,那位貴人儀表不凡,收拾虎符而來,即使不是太子也是哪位大人物??!”
“滾!今晚誰都不能壞了本府的好事!”青州牧怒吼一聲就要對床上的少女動手。
謝知月還沒來得急躲避,門被踹開發(fā)出的一聲巨響就驚得她渾身一顫。
青州位處漠北,還未入冬已是寒冷異常,大門被踹開,外頭寒風灌入,冷側心扉。
謝知月看清來人高挑挺闊猶如春松的身型時,雙眸就濕潤得模糊了視線。
來人一身灰袍,綁得隨意的馬尾被寒風吹得飛揚,衣闕翩翻,僅是立在那里,就如一抹肅殺的凜冽北風。
也好似就站在她宿命的盡頭。
看到他時,謝知月懸浮已久的心才得已安定下來。
踹開門時,齊景暄先是對上了一雙水霧氤氳的明亮眼眸,視線交融的那一瞬,他臉上掠過震驚,一陣惡寒自他后背升起,迅速席卷全身。
被那肥圓的一團堵在床榻間少女就好似寒風中一朵即將被吹散的嬌花,萬般嬌憐。
青州牧立即轉過身來,看到來人樣貌的那一瞬,不需要任何證明,他就撲騰一聲跪了下去,“臣叩見太子!不知太子殿下身也前來青州,是有何急事?”
他見過陛下,陛下風采無人能及,這張像極了陛下的臉,以及那一身高貴不容侵犯的氣場,比什么信物都能證明身份!
這位從小就捧在權力巔峰的太子,即便風塵仆仆,其身威壓都猶若巍峨雪山,無需任何言語單是淺淺一個眼神就能叫人心生畏懼。
太子周身殺氣太盛,青州牧肥胖的身體被嚇得顫抖不止,正如剛才床榻間的少女面對他的恐慌。
若那女子真是太子的女人,太子是為尋她而來,那他。。。。。。
心聲到此終止,因為一只骨骼修長賞心悅目卻沾染了血痕的手正拎住了他的衣襟,將他肥胖的身體從地上拎了起來!
青州牧雙腳懸空與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對視上時,被那眼底發(fā)紅的病態(tài)戾氣幾乎要嚇得兩眼一翻就此昏厥過去。
“哪只手碰她了?”
那聲音低沉但起伏明顯,每個字音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森森寒意如利刃,就連精湛的唇角都在不斷細微顫動。
不等他回答,心窩處就傳來一陣極快的刺痛感。
在他失去意識前,這陣刺痛感一共傳來了三十遍。
肥胖的尸體被丟在地上,鮮血很快蔓延開,暗紅鋪了一地。
齊景暄那張絕艷的臉上沾染了血跡,上挑的眼尾發(fā)紅,如同沁在血水里。
他唇瓣輕張,喘息沉重,扔下手中的利刃,步步緊逼床榻上似乎被嚇傻了的少女。
修長挺闊的身影籠下,隔絕了從大門灌入的寒風。
空間被侵壓帶來肉眼可見的壓迫感,他身上的沉木香被血腥與塵土氣息所覆蓋,謝知月都只覺得有種無盡的安全感。
謝知月從床榻間半跪著其身,一頭扎進了攏來的男人懷中,雙臂緊緊抱住男人脖頸,忍不住低聲抽泣,“夫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