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月被帶回州府時,天色已漸黑,府中下人安排了別院和換洗衣物及晚膳,一應(yīng)俱全。
只是她心里怎樣都安定不下來,總覺得這里不是安身之所,得快些離開。
州牧承諾,找到婢女后,就即刻安排送她去冀州的馬車,晚上她只簡單梳洗了一番,連州牧準(zhǔn)備的衣服都沒動就睡下了。
她本就心慌得睡不著,夜間聽到開門聲時,她如驚弓之鳥般從床上坐起來。
“誰?”
“小美人,別怕,是本府來了?!?/p>
那聲音淫邪油膩,聽得謝知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昏黃的燭光下,青州牧那張縱肉橫生的臉泛著油光,一雙綠豆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肥厚的舌頭反復(fù)舔舐嘴唇,滿臉淫笑在那張肥頭大耳的臉上擠出層層褶子。
青州牧正揉搓著一雙油膩的肥手向床上的少女靠近,少女慘白的面容與中年男人滿臉的淫邪形成極致強(qiáng)差。
“你別過來,我父親是榮國公謝繹,你若是傷害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謝知月蜷縮在床角,說話時牙關(guān)都在打顫。
出于恐懼,她只能自報(bào)家門。
這是她前所未有過的恐懼,比那次在刑部大牢還要更害怕。
在刑部大牢時至少是在帝都,有父母家人在,有所依仗,可是現(xiàn)下遠(yuǎn)在青州,真遭遇意外,沒人能立即趕來救她。
齊景暄。。。。。。。他要是發(fā)現(xiàn)她跑了,他會追嗎。。。。。。
他說過他平日里政務(wù)繁忙,不會追。。。。。。。
不知不覺間,她竟寄希望于齊景暄身上了瞬間,但很快希望就被自己親手掐滅。
青州牧聽了謝知月自保家門的話只笑得猖獗,“你說你是榮國公的千金?你要真是榮國公的千金那可太好了,本府不就能成為榮國公的女婿了?來吧小美人,本府好好疼你,過了今夜,就讓你做府中的十七姨娘!”
在那具肥碩的身子撲上來時,謝知月逃到另一側(cè)去,卻被抓住了腳踝。
情急之下,她喊道:“你別太放肆,我夫君是當(dāng)朝太子齊景暄,你敢碰我一下,我父親和夫君都不會放過你的!”
“小美人,你可真是異想天開,當(dāng)朝太子都被你攀上了,誰不知道當(dāng)今帝后夫婦二人都將太子看管得嚴(yán),任憑什么絕色女子都送都到東宮去?太子怎么可能是你夫君!你呀,就好好從了本府,本府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青州牧拖拽著謝知月正要撲上去,外頭就傳來急報(bào)聲:“報(bào)州牧大人!太子殿下前來青州,讓大人即刻覲見!”
聽到太子,謝知月眼眸瞬間明亮了許多。
齊景暄真的來了?是為追她來的嗎?
青州牧臉色大變,對外頭喊:“太子深夜前來青州何時?多少人馬來的?”
外面的人回答:“就太子殿下一人。”
“一個人還說是太子?那怕是打著太子名頭的騙子!趕緊打發(fā)走!”青州牧怒吼。
他回頭盯著少女嬌憐惑人的小臉,“小美人,外頭那騙子,不會是跟你一伙的吧?本府猜,你是跟你那情郎約好了私奔對吧?”
“大人,您還是出來見見吧,那位貴人儀表不凡,收拾虎符而來,即使不是太子也是哪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