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謝小姐她就是比較崇拜二皇兄,所以對二皇兄說的那些妄自菲薄的話表示不贊同啦!”連城故作悠閑的打圓場,還用眼神示意蕭寰說話。
剛才歡聲笑語一派喜慶融洽的夜宴,在此時氣氛變得緊張沉重。
蕭寰也是一臉欲哭無淚,“陛下,臣也想為太子殿下正名,太子殿下方才之言,純屬妄自菲薄,臣以為,殿下文采,不輸賀蘭公子!”
說完,他一臉抱歉的看了齊景暄一眼。
他深知這番話屬于是把太子架在火上烤了,太子又不是什么專攻舞文弄墨的儒生,哪能跟江東大儒世家又是當(dāng)代才子的賀蘭公子比文采?
但得救他的胭胭妹妹,就委屈太子一下吧。。。。。。。
“哦,太子文采不輸青渝,太子可有寫過什么詩文?”
神武大帝視線悠了一圈,最后又回到那張跟他二十歲的時候幾乎是一比一復(fù)刻的臉上。
謝知月想說,那篇一詔既出驚艷天下,讓天下萬千才子望塵莫及的詔書,可這個時候的他,能寫出那樣的文章來嗎?
齊景暄很坦誠的回答:“沒有,兒臣的師傅們沒教過兒臣舞文弄墨譜詞作詩?!?/p>
緊接著,他先入為主控局:“但兒臣剛才的話沒說完,繼兒臣所言賀蘭公子當(dāng)兒臣太傅是兒臣之幸后面,兒臣想問賀蘭公子,公子出自大儒之家,有江東才子之名,那就以儒字展開而言,公子可知儒分兩種,為君子之儒與小人之儒?!?/p>
帝后臉色齊刷刷的變得冷沉,怎么就忘了,這小子極擅長先揚后抑,殺人誅心這一點呢!
他剛剛夸了人家,現(xiàn)在就要拔刀相向了。。。。。。。
“太子今日喝多了,快扶太子下去醒酒!”趙皇后先發(fā)制人試圖堵住齊景暄的嘴。
她的暄兒最近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前些日子跳江救那榮國公之女,方才她親眼看著他們兩個前后腳出去,回來時暄兒臉上就又是有個巴掌印,嘴巴又是有道傷痕的,還有剛才那丫頭公然為暄兒喊話。。。。。。。
謝知月。。。。。。。她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暄兒。。。。。。。
“母后,兒臣沒喝多,無需醒酒?!饼R景暄語氣不急不緩的,其中清明的確不像醉酒該有的模樣。
賀蘭青渝緩緩看向齊景暄,清俊溫潤的臉上掛著謙謙如玉的笑容,他不語,一派穩(wěn)坐高臺的淡漠姿態(tài)。
這位太子,可真不沉穩(wěn)。
“皇后,既然太子想說,那就讓他說?!鄙裎浯蟮畚兆≮w皇后的手,放任道。
滿座依然盯著齊景暄,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人害怕太子出丑,有人等著看太子出丑。
齊景暄禮貌性的沖賀蘭青渝拱手,唇角挑起的笑容溫和中卻暗藏攻擊性十足的鋒芒。
他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就率先發(fā)出提問:“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wù)使?jié)杉爱?dāng)時,留名后世。而小人之儒,惟務(wù)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jīng),區(qū)區(qū)于筆硯之間,數(shù)黑論黃,舞文弄墨而已,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大志?!?/p>
“所以賀蘭公子,是君子之儒,還是小人之儒?。俊?/p>
后面這句話,嘲諷得靈性十足。
這番罵人不帶臟,四座皆嘩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