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意的看著手里的酥糕,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日,連愛兒頂著酷暑,在城中瞎晃悠,準備想著下一站去哪里才好。
“要不還是去京城吧!”
她其實也盤算著先去京城,收集證據,想親自揭開顧家的假面給皇舅看看。
也許在皇城,那股勢力不敢太明目張膽呢!
可是她又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去搏!
又陷入了兩難!
民信局。
青蕪避開了所有的影衛(wèi),手里提著兩盒酥糕,還有一封信來到門前。
昨日在茶樓里品了酥糕,味道不錯,午時剛過,她就借著查探之由甩開了一眾尾巴。
按道理她帶著皇令來的,寄信什么的,直接交由影衛(wèi)利用驛站傳遞即可。
而且連愛兒的信件是和王尹息息相關。
她知道王尹如今在義父的管轄范圍內,這次是去幫朝廷殲滅異族的。
王尹又是義父著重觀察的人物,連愛兒的身份又特殊,她沒辦法徇私,只能公事公辦,走正常程序,要不然義父會以為她有二心的。
可今日的酥糕和心里話,是留給澈洌的。
一想到那抹黑衣少年,青蕪的臉上就泛起紅暈,連帶著耳根子都快燒了起來。
她快速從扭捏做作的狀態(tài)中調整,懷著滿心愛意踏進門里。
民辦信托就是有這點好處,一般匿名以后,是追溯不到來源的。
連愛兒心里苦悶,漫無目的地蕩著,在經過一座橋時,一聲響動將她回神過來。
她回頭看到一位白頭發(fā)的老頭倒在地上,人來人往的居然沒有人去扶。
連愛兒毫不猶豫的上前扶起,只是她沒想到摔倒的人竟然是覃老伯!
“覃老伯,你沒事吧!這都快晚上了你這么一個人在路上呀!牛肉面攤不開了嗎?”連愛兒關心地朝他看去,拍拍他腿上的灰。
她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覃老伯的膝蓋都破皮了,褲子也都被磨破了,手背上也有不少擦傷。
覃老伯臉色不太好,心急如焚地指了指往城門的方向,“我家老婆子在田里干活的時候摔了一跤,我得趕回去看看?!?/p>
連愛兒不解的追問,“摔了一跤?怎么會突然摔一跤呢!那老伯你是怎么知道的呀?快先坐坐,與我細說。待會兒我看看,要不然幫您跑一趟算了?!?/p>
覃老伯不假思索,即使跑得口干舌燥還是要說,“隔壁賣餛飩的是我們同村的,他二大爺剛趕貨回來,就跟我說了這事。哎呀,姑娘你也不行啊,我家在郊外。這天色暗了,你要去不方便的?!?/p>
“覃老伯,可是您這樣回去豈不是更叫人擔心,別再您回去路上摔一跤了。你只管把家的位置告訴我,我去幫您請大夫?!?/p>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沒啥的不用專門請大夫,村里有赤腳先生。我和老婆子都在讓他看!”
“那行!您家住哪?。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