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幫人竟然有手段可以騙過皇舅的人,也是很可怕的存在。
她現(xiàn)在終于能理解,為什么爹爹始終不愿意她觸碰江湖和朝廷的事情了。
這種勢力,不要說對她來說了,就算是南晟國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這已經(jīng)不是她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按道理她應(yīng)該立刻向爹爹娘親坦白,可一想到如此會將他們暴露在這股力量面前。
她就不寒而栗!
絕不能輕舉妄動,這股勢力說不定還在暗處觀察著她,根據(jù)之前遇到的幾次危險,這幫人對她倒是挺執(zhí)著的。
只要這幫人的目標(biāo)還是她自己!
那她就不能回家!
可按腳程來算,在洛陽發(fā)回的家書已經(jīng)寄到有幾日了!
不能叫娘親沒了她的音訊吧!
這次她學(xué)乖了,下午就買了一堆吃的用的寄回家去。
之前在與宸軒離別時,他非要塞給她三百兩銀票,連愛兒當(dāng)然知道不能收的,可是在他好一頓軟磨硬泡下,還搬出他們的關(guān)系,這才收下。
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竟然有些想念宸軒在身邊的安全感了,“也不知道李大俠現(xiàn)在在哪行俠仗義呢!他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世外高人,一定很忙吧!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了?!?/p>
她抱著枕頭,在床上躺著,嘴里碎碎念,叨叨個不停。
一會兒想到顧家的糟心事,一會兒又想到不能連累家人。
別無他法的她又沒有別的地方去,愁得她直呼難受。
最后在一片哀嚎聲,連愛兒沉沉的睡去。
月色朦朧,夏雨陣陣。
客棧對面的茶館里,一間雅室坐著一位穿著青色衣裙的女人。
在她身側(cè)站著兩個男人,不時的伺候著她倒茶品糕。
“主子,屬下將發(fā)往海津的所有書信都截下來了。還有這些蘇式特色和糕點?!?/p>
門口處進來了一個年輕男人,他手里拿著許多特產(chǎn)和書信,皆展開所獲的東西,給女人查看。
女人微微側(cè)頭,一雙杏眼清冷孤傲。
白皙的手指輕輕點在茶杯口上,“東西都給下面的人分了吧!書信留下,給海城那邊的影衛(wèi)捎去。務(wù)必盡快送到王尹手里!”
年輕男人立即拱手點頭,將書信藏于胸口處,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雅室。
女人拿起一口糕,咬了一小口,瞬間被茶香脆酥的香氣俘獲。
她滿意的看著手里的酥糕,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