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沒想到,剛從生死邊緣掙扎過來的灼其華,醒來第一句竟是這個。
“灼兄,那不是烤雞,是方才那只怪鳥……”葉不凡正想解釋,卻見灼其華已經(jīng)抬步,朝著有怪鳥嘶吼聲傳來的那個出口走去。
他步伐看似緩慢,腳下卻帶著一股奇異的韻律,周身殘余的金芒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竟讓人有種難以阻攔的感覺。
“灼哥哥,等等!”阿嫵急忙喊道,那怪鳥雖被燒傷,兇性卻未減,此刻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她下意識便要上前阻攔,卻被葉不凡一把拉住。
“別沖動,”葉不凡眉頭緊鎖,“他剛醒,體內(nèi)力量不穩(wěn),或許有自己的打算。”
話雖如此,他眼中卻滿是擔(dān)憂,腳下已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孟晚舟與胖瘦護(hù)法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上。
溫安寧將藥包往腰間一系,桃夭夭扶著程瀟,無相神僧與方丈收拾好行囊,眾人雖心中忐忑,卻都默契地跟了上去——此刻灼其華狀態(tài)不明,放任他獨(dú)自行動太過危險(xiǎn)。
灼其華走得極快,洞內(nèi)崎嶇的石路在他腳下仿若平地。
眾人追得有些吃力,只聽前方洞口處傳來怪鳥更加狂躁的嘶吼,夾雜著火焰燃燒的噼啪聲。
待眾人趕到洞口附近時,只見灼其華已站在洞口邊緣,背對著他們,望向洞外。
洞外的天色已近黃昏,殘陽如血,將半邊天空染得通紅。
那只怪鳥仍在洞外的空地上掙扎,身上的火焰雖已小了些,羽毛卻被燒得焦黑,裸露的皮膚上布滿猙獰的傷痕,可它那雙赤紅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洞口方向,充滿了毀滅欲。
而灼其華站在那里,周身的金芒與洞外的殘陽交織,竟讓那狂躁的怪鳥下意識收斂了幾分,嘶吼聲都變得遲疑起來,仿佛感受到了某種令它畏懼的氣息。
“灼兄,快回來!”葉不凡低聲喝道,生怕驚擾了怪鳥。
灼其華卻像是沒聽見,緩緩抬起手,掌心對著怪鳥的方向。
眾人只見他掌心金芒一閃,那只原本還在掙扎的怪鳥,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身體竟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碾壓般,猛地蜷縮起來,身上的火焰“噗”地一聲熄滅,龐大的身軀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這一幕發(fā)生得太快,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灼其華收回手,轉(zhuǎn)身看向眾人,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道:“血腥味太重,擾得人不舒服?!?/p>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怪鳥……竟被他隔空秒殺了?他體內(nèi)融合的力量,竟已強(qiáng)到這種地步?
孟晚舟走上前,看著洞外怪鳥的尸體,又看看灼其華,心中震撼無以復(fù)加:“灼兄弟,你……”
話未說完,灼其華突然微微側(cè)頭,望向遠(yuǎn)處的山林深處,眉頭微蹙:“還有東西過來了。”
眾人聞言,頓時警惕起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遠(yuǎn)處的迷霧中,隱約有黑影在快速移動,數(shù)量似乎還不少。
遠(yuǎn)處迷霧中涌動的黑影越來越近,雜亂的腳步聲與兵刃摩擦的聲響順著風(fēng)飄來,打破了山林的沉寂。
待看清來人樣貌,孟晚舟等人臉色皆是一變——為首的兩人,一個身著綠裙,面容嬌媚卻帶著幾分狠戾,正是前段時間在江湖上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用孩子練功的,云天盟前盟主林碧蘿!
而她身邊跟著的,竟是個梳著雙丫髻、身形如孩童般嬌小,那張臉上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陰鷙,正是前段時間在云霧山追殺他們的童姥!
兩人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黑衣人,個個氣息沉凝,腰間佩著統(tǒng)一的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扭曲的蛇形紋路,顯然是某個神秘組織的人馬。
他們腳程極快,轉(zhuǎn)眼便已到了山洞外的空地上,與灼其華等人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