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弄的?”
旦增閉上了嘴巴。
蕭見信怒道:“發(fā)情期要這么多回,你真是畜生嗎?說盡量控制住哪里做到了,我看你高興放肆得很!你和畜牲有什么區(qū)別,旦增,你真是讓我失望……”
說到一半蕭見信一抬頭,看見旦增的表情,更生氣了。
“笑什么?!”
他試圖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然而腰腹和大腿根部的酸軟無力讓他動作一滯,悶哼一聲,又跌坐回去。
“別動!”
旦增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掌心接觸到微涼的皮膚,兩人都像觸電般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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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增的手被啪得一下拍開,看他自己撐著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怕他摔倒,虛虛地護在旁邊,眼神慌亂,抿了抿唇,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蕭見信看著他布滿血絲卻盛滿擔憂的眼睛,拒絕的話在嘴邊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化為一聲略顯僵硬的:“嗯。”
得到許可,旦增如蒙大赦,他彎下腰,手臂穿過蕭見信的膝彎和后背將他穩(wěn)穩(wěn)地抱了起來。
蕭見信的身體很輕,因為異能修復帶來的短暫低溫期,體溫對他而言非常低,靠在他滾燙的胸膛上,更顯得冰晶般脆弱。
旦增的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動,每一步都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
他將蕭見信輕輕放在臥室柔軟的大床上,拉過厚厚的羽絨被將他嚴嚴實實地蓋好,只露出一張蒼白疲憊的臉。做完這一切,旦增站在床邊,沒有離開。
蕭見信看著他那副眼巴巴的樣子,無奈地開口,“去處理一下自己吧,穿點衣服,處理傷口。”
旦增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衣不蔽體的狀態(tài),他摸了摸臉和胸膛,曾經(jīng)猙獰的傷口道:“傷口都好了。——你治好的?!?/p>
蕭見信一聽,臉燒起來了。
什么、治好的?話不說明白,還以為他的異能多么荒淫!?
“我要睡了?!笔捯娦艧o情下達了逐客令。
旦增應下:“嗯?!?/p>
可,蕭見信一扭頭,旦增的目光依舊膠著他身上,那眼神太過直白,太過沉重,讓蕭見信下意識地避開了對視,立刻轉(zhuǎn)頭背對過去。
“我就在這里?!?/p>
蕭見信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來,“不走?!?/p>
這句話像是一劑定心丸。旦增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這才低聲道:“好。我去弄點熱水,很快回來。”
旦增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下暖石運作的細微嗡鳴和蕭見信自己的呼吸聲。
蕭見信閉上眼,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身體在異能的持續(xù)作用下修復著,但精神上的疲憊和那種被徹底掏空的感覺卻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