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聲,心跳聲,聲聲入耳,分不清究竟是哪個聲音更大,女孩額前的寶石在陽光下紅的耀眼,
披風(fēng)在半空中獵獵作響,女孩發(fā)絲凌亂的在空中舞動像是上好的綢緞,明明怕得要命,可是那雙清凌凌的眼睛里盡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堅決。
這樣的她有點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可卻并不違和,還能讓人感到一種直戳心窩的柔軟,就像是一只自以為是百獸之王的小虎崽子在生死存亡之際還要強(qiáng)裝獸王的鎮(zhèn)定。
這樣想著男人不由失笑出聲,那爽朗的笑聲摻和著風(fēng)聲擊碎女孩心底的恐懼,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惱油然而生,怎么都壓不下去。
別看朝露夢這人平日里咋咋呼呼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廢物,可是真的被人這樣直晃晃的‘笑話’,就是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氣,更何況她還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公主,是北疆大汗的掌上明珠!
“好啊,你敢笑話本公主!我,我……我就是摔下馬去也不用你救了!”
朝露夢大聲的朝男人吼去,一雙貍奴般的大眼瞪得溜圓,兇巴巴的樣子似乎都能跨過兩匹馬的距離捶他一頓。
男人眼底柔光漾過,陽光下的他恣意瀟灑,有著草原男子的雄壯,還有著歲月沉淀的雋永,哪怕是見慣了草原最優(yōu)秀男子的朝露夢也不得不說這人確實很特別。
那種讓人安心的沉穩(wěn)像是一種令人沉迷的藥,忍不住的陷入他不自覺流露出的迷障里。
他到底是誰?
朝露夢心里默默在問,可是此情此景容不得她想這些,活著都是個問題,不過要是這家伙不能救自己,有個墊背的也不錯,省的只有她一個人疼。
朝露夢這樣想著,心里那點生死時速間的恐懼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轉(zhuǎn)過頭怒目圓瞪的看著
他,“喂,你這人怎么這樣,莫要笑了!”
男人怕小姑娘臉皮薄也知道此時孰輕孰重立馬收了笑意,眼神一凜雙腿蓄力,朝露夢只感覺身后一沉自己就貼上的一具健碩的身軀,腰間一緊,仿佛被一條鐵臂給纏住了,那炙熱的氣息像是洶涌而來的海水拍打在她的耳際,那種壓迫的氣息令她不禁縮縮脖子想要逃離,掙扎了幾下試圖離他遠(yuǎn)點。
“莫動?!?/p>
男人低沉卻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朝露夢還真的不敢動了,
僵硬的像一條醉魚,男人嗤嗤的笑出聲,“小公主,你說要是這馬一直穩(wěn)不住我們可就要進(jìn)了死亡之林了,你怕不怕?”
小公主聽到死亡之林這個詞眸子里盡是震驚,眼中的恐懼根本壓不下去,猛地回頭就對上身后男人那調(diào)笑的眼睛,心里莫名的震,“你你……”
小公主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人怎么能這樣,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捉弄她,可惡!
要是她能大難不死,一定要父汗狠狠罰他!還不給他賞錢!
看他還敢不敢捉弄自己!
這已經(jīng)是小公主能想到的最厲害的‘懲罰’了,女孩的心思太過淺薄,一張明媚的像格桑花般的嬌顏上水過留痕讓他看得分明。
“你……你這個怪人,都生死關(guān)頭了,不想著如何逃命,還有功夫在這恫嚇本公主,真是大膽了你!”
原本應(yīng)該氣勢十足的一句話,偏生從小公主這張嘴里一說就變了味,軟乎乎的小臉本就不善于這般嚴(yán)肅的神色,她更像天上的云朵連笑容都那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