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換做你是我,還敢來瞧你嗎?”
賈璉一口氣將這話說完,正為自己的機(jī)智過人暗暗鼓掌,自覺在這樣的情話之下,這等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自是手到擒來。
事實(shí)也大致如他所料,只見妙玉神色一怔之間,立馬羞赧的低頭,掙扎著要起身,口中羞憤道:“誰,誰與你好了,呸,不要臉,流氓,登徒子……”
對妙玉來說,賈璉的話給她的壓力還是太大了。
拐著彎的夸她美貌倒還好,重點(diǎn)是,賈璉說因她的美貌,讓其…心猿意馬,萬般煎熬這種話,太令她羞恥了。
她能懂其中的道理,畢竟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差點(diǎn)讓賈璉得逞了。若非賈璉尚算尊重她,她早就失去清白之身了。
此時賈璉這般,她也不知道只是為了謊言哄騙她,還是話里有話,在責(zé)備、埋怨她。
她忽然緊張起來。
莫非,當(dāng)真因?yàn)樽约菏冀K不給他身子,他面上不說,心里卻惱了,所以才這么長日子不來瞧自己?
正在思索間,忽覺得臀下有異。盡管早已與賈璉肌膚相親,也深知何物擾她清幽,但是身為女子的天性,還是令她驟然無力,軟滑在賈璉懷中,緊抿著唇,不敢動,也不敢言語。
與妙玉的無能不同,賈璉自是正襟危坐,穩(wěn)如泰山。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驚擾佳人。畢竟那夜在牟尼院的禪房內(nèi),他可是只需要略一狠心,就全然侵入佳人身心的。
覺察其如此,賈璉抱著不逗死人不償命的原則,繼續(xù)在其耳畔笑道:“我本來就是登徒子,你又不是今兒才知道。當(dāng)初在蘇州蟠香寺的時候,才第一次見面你不是就這么罵我的,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這么罵人呢,一點(diǎn)新意都沒有,真是個小傻瓜?!?/p>
可憐妙玉一生清規(guī)戒律,潔白如斯,怎堪賊人如此挑逗?
她嚶嚀一聲,將羞恥的姿態(tài)表達(dá)到了極致,最終一雙玉臂陡然纏到賈璉腦后,偏轉(zhuǎn)玉容,在賈璉耳畔道:“若…若是~~人家依你…便是……”
盡管佳人芳語不清,且低若蚊蠅,但是耳聰明目的賈璉還是立馬聽出些許不同來。
他連忙低頭向著懷中佳人瞧去,只見其玉頰生暉,眉目含春,那灼熱的氣息,從其玉容上陣陣襲來。
這等情況下,賈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美人情動了……
這倒是讓賈璉陡然尷尬起來。
他原本只是打算將美人哄好,別生他氣就是了,沒打算今兒拿下她的啊。他澡都沒洗呢。
聰明的大腦飛快的轉(zhuǎn)過一千個念頭,最終賈璉將心一狠,雙手摟住美人橫呈的嬌軀直接站起來,輕車熟路的往她安寢的禪房而去。
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既然自詡聰明,就得做聰明的選擇。
在他二人離去之后,廊檐下的黑暗中,才走出一個滿臉艷羨與欣喜的丫鬟出來。
她手提著精致小巧的茶壺,暗暗握了握拳,覺得今宵良辰,有情人成就好事,也有她的功勞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