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擺脫這種無法適應的感覺,她只能出言呵斥。
賈璉卻呵呵笑了起來。
他素知妙玉有潔癖,原本是想要回去洗沐一番之后,再來安撫妙玉。
但是臨進院門之前,又想萬一鳳姐兒在家,他還得編造言語哄騙,徒然多事,因此索性扭頭直接往此地來了。
也不怕醺著妙玉,他又不是好多天不洗澡,料想只是熱汗,風一吹就散的那種。誰知道妙玉果然對味道如此敏感,才落入他懷中,便這般訓斥起來。
他倒是一點不在意,正好他也覺得妙玉身上的怪癖多了一點,一點不合群,就讓自己這個她朝思暮想的情郎,給她戒一戒才好。
于是故意將妙玉更加摟緊一些,將口鼻抵在她脖子與耳畔,笑道:“我可是剛練完拳腳,聽到月神的招呼,連家都沒回就趕來了瞧你,你當真一點情不領?”
“呸,誰要領你的情,你這個……負心的人……”
妙玉本來想強硬以對的,但是說到‘動情’處,到底心酸委屈齊聚,不但聲音低落下來,連身子都安分了。
賈璉便在她脖頸間略一親吻,在其身心一顫之時,笑語問道:“我怎么就是負心的人了?”
妙玉如何肯回答,扭著頭表示,某人心里清楚。
“莫非,你是在怪我這段時間沒來瞧你?”
“哼。我是什么人,哪敢勞你來瞧,我的死活與你何干?”
呃,賈璉怎么覺得這個口吻熟悉又陌生呢?對了,這好像應該是黛玉那小妮子的口吻才是!
或許是自己對那小妮子太好了,都好久沒聽見過了??磥淼谜覀€機會,將黛玉涼一段時間,然后再去瞧她,這樣才能聽到正宗的酸話。
心中自我趣味一番,身體對妙玉的攻略卻沒有任何停止。
只聽他道:“你也不用埋怨我,我不來瞧你,錯不在我,而在于你?!?/p>
妙玉本來料到賈璉會拿甜言蜜語來哄她,或者就是說什么有正事,太忙碌。其中后者是她最不想聽的,前者……若是說的真切,倒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原諒他……
誰知道,賈璉一個都不選,開口反而來怪她。
饒是她自認聰慧,一時也不知道賈璉什么意思,只能呆呆的看著賈璉,那樣子似乎在問,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當真變了心,打定主意要與人家分道揚鑣了?
有鑒于此,連生氣這個最簡單的反應也忘了。
賈璉見狀,在其唇上微微一啄。冰涼、細膩,彌漫著百花的芬芳還有澹澹茶水的清香,嘗之令人神怡心曠。
卻知道佳人隨時都有可能反應過來,也不敢多品,隨即抬頭認真的俯視著美人,“你發(fā)什么呆?你以為我與你開玩笑的嗎?
本來就是你的錯。誰叫你生的這般婀娜多姿,花容玉貌,令我這等俗人,每次見了,都要心猿意馬,情難自持,猶如烈火烹心,萬般煎熬難耐。
又不敢唐突佳人,唯恐佳人一怒之下,不與我好了,那我可就損失慘重,追悔莫及了。
你說,換做你是我,還敢來瞧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