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那個人,好好坐在那兒,怎么就認不出來呢!
還說什么血濃于水,分明是心粗眼拙!
靳梅英先前一直在幫竇家招呼客人,雖進過兩回竇意意的閨房,見過她精致的妝容,可當時諸事纏身,只能匆匆贊嘆兩句,根本沒來得及細細欣賞。
這會兒閑下來,越想越好奇,拉著身邊幾個更知內(nèi)情的親戚打聽:“意娘今日的妝容,是請誰畫的?太漂亮了!”
武蘭蕙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答道:“特意請花想容的顧管事來主持的?!?/p>
花想容的名號,在場婦人沒幾個陌生的。
說不定她們梳妝臺上,就擺著這家的胭脂水粉或是絨花。
尤其崇仁坊的花想容總店,就開在濟生堂隔壁,平日里去濟生堂看病買藥,順帶拐去花想容逛逛,挑兩支新出的絨花、一盒胭脂,排遣愁悶打發(fā)時間,本就是常有的事。
還有幾個常去光顧的,說不定認識顧碧青本人。
靳梅英聽了,拖長了語調(diào)
“哦”
了一聲,臉上倒沒多少意外。
一點來自靳華清的忠告,讓靳月靈每逢相親,都先去花想容畫一回妝。
花想容對購買量達到一定額度的貴客,自然可以提供這一服務(wù)。
靳月靈幾次相親妝,都只是簡單的淡妝修飾,哪比得上這次下手重,濃妝艷抹,面目全非了。
不過雙方適配的場合不一樣,要求自然也不一樣。
靳梅英連忙打聽起細節(jié),末了補充一句,“我娘家侄女也快成親了,到時候說不定也得請顧管事幫忙琢磨琢磨妝容?!?/p>
武蘭蕙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要不你改日問問六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