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身撲上,直將王煥按倒在地!
雄羆攤開手里那塊方巾,直將之捂在了王煥口鼻之上。
王煥被壓倒在地,才像是勐地反應(yīng)過來一般,連連叫喚了兩聲:“蟊賊!你們不怕死嗎?!
詭要來了,詭要敲門來了!
快放我唔唔唔——”
那塊浸了未知藥液的方巾在王煥口鼻間捂了一陣,王煥的掙扎力道就愈來愈小,他沒一會兒就完全昏迷了過去。
而床上被綁起來的王煥續(xù)弦,此下仍舊緊閉著雙目,未被方才的動靜驚醒分毫。
將王煥迷暈的李雄羆抬起頭來,看向旁邊的李雄彪,皺著眉頭道:“他方才說鬼要敲門來了,這是甚么意思?”
“大概是覺得咱們倆人就是那敲門鬼吧!”
“現(xiàn)在怎么辦?這事有點(diǎn)不對勁……”
“先把王煥綁走,趕緊從這地方撤出去!”
二人簡短交談幾句,將王煥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李雄彪把王煥扛起來,當(dāng)先邁步朝門外去,李雄羆跟在他身后,扭頭看了看床上被綁著手腳,睡得死沉死沉的王煥續(xù)弦。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里衣,月光從門外投照到她臉上,將她那張狐媚子似的瓜子臉都映照得更加雪白。
看著那張好似毫無生氣的臉,不知為何,李雄羆心里打了個突,匆匆轉(zhuǎn)回頭去,跟著兄長李雄彪出了門,才走出門,一陣敲門聲就從正院門那邊響起了——
篤篤篤!
篤!篤!篤!
更濃重的月光撕裂了黑暗云層,將院落的地面都映照得一片雪白。
倒座房、西廂房的窗戶被雪白月光映照著,映出了內(nèi)里的幾道人影!
——李雄羆先前探查過的那兩間屋子里的人,根本就沒有老老實(shí)實(shí)地睡覺休息,他們今下就站在窗前,隔著窗戶偷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院子里有甚么動靜,他們要這樣躲在屋子里偷聽,不敢出門?!
窗戶里的人影躡手躡腳地矮下了身子,只剩半顆腦袋的剪影附在窗沿,還在偷聽著門外的響動,而在此時(shí),門外的敲門聲倏忽靜止!
李雄彪、李雄羆相視一眼!
二者的眼神里分明寫著:“院子外頭情形不對,得先找地方避一避!”
兄弟二人一起上山打獵多年,互相之間配合早有默契,眼神移轉(zhuǎn),便知各自想法,李雄羆當(dāng)即欲要退進(jìn)身后的房間里——他才朝后撤出一步,腦海里驀然閃過那張紙一樣白的臉,他頭皮發(fā)麻,扭頭一看——
被月光映照得影影綽綽的東廂房里。
王煥的續(xù)弦正房端端正正地坐在木床上,澹黃色的帷幔從上方垂落,讓她的身影在帷幔后朦朦朧朧,更顯曼妙。
帷幔下露出了她一雙未著鞋襪的腳——卻是紫紅紫紅,散發(fā)出濃郁的尸臭氣息!
看到那雙腳的瞬間,李雄羆頭發(fā)都嚇得豎了起來!
他忙推了李雄彪一把,將跟著往屋里后撤的兄長推到了門檻外,他亦要跟著走開的這剎那,像是一雙冰涼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將身軀被陰冷詭韻凍得僵硬的李雄羆,拉進(jìn)了門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