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欣然順應(yīng)對方的話題說道:一會再給你重新包扎。
所以,你有給我準備衣服嗎千島言視線幽幽盯著對方。
對方從嗓子里溢出兩聲低咳,在箱子里翻找出一套干凈衣服,有的,但如果你現(xiàn)在穿的話,一會兒估計會染上血而且
千島言明白對方?jīng)]有說出口的后半句。
而且如果他要給費奧多爾處理傷口的話,估計自身傷口會裂開很多,到時候又要脫了包扎。
更何況準備的還是白色衣服。
他伸出手拍了拍旁邊空出來的位置,費奧多爾遵從對方意愿坐下,結(jié)果前者又重新躺下了。
躺在了費奧多爾腿上。
費奧多爾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我突然覺得,太麻煩了。千島言真心實意地說道:畢竟費佳那點傷一會兒就能愈合。
費奧多爾聞言默不作聲地伸出手摸了一下頸脖處,原本不滲血的傷口被千島言剛剛那么一戳又開始滲血,他看了一眼指尖殷紅的液體。
只聽對方接著說道:相比之下還是我更重要,之前就覺得躺著硌的慌,現(xiàn)在好了許多,雖然不是很舒服,可能是費佳你太瘦了的原因,跟長椅比也就好那么一點點嗯,應(yīng)該是有了高低差,所以才好了那么一點點。
費奧多爾沉默了,他垂下眼眸盯著這個枕在他腿上一臉理直氣壯還在雞蛋里挑骨頭的少年。
后者抬起眼眸,與他對視,意有所指地說道:畢竟我手下留情了不是嗎
之前一直沒有提及的話題在此刻重要還是被擺在了明面上。
那雙漂亮神秘優(yōu)雅的紫羅蘭色眼眸微瞇,帶著危險的意味,需要我感激您的仁慈嗎
呀生氣了嗎費佳千島言躺在對方的腿上,用那雙充斥著死寂宛如玫瑰凋零般的深紅眼眸望著對方下壓的嘴角,絲毫不懼,要用你的「罪與罰」降罪于我嗎
他們之間的感情在質(zhì)疑中搖搖欲墜最后分崩離析。
怎么會費奧多爾指尖整理著對方散亂的發(fā)絲,看不出情緒。
你現(xiàn)在可以殺了我的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我現(xiàn)在沒有自愈能力。
千島言忽然笑了,笑容燦爛沒有陰霾,像是等待著什么即將降臨。
不用再擔心會像最初遇見我時那樣,用異能來殺我卻如無效化的情況。
啊呀,讓我來猜猜,你當時想的不會是這個家伙在雪地里行走沒有被凍死,被熊和豺狼啃食居然也能活下來,讓我試試用異能能不能殺死這個怪物然后對我發(fā)動了「罪與罰」吧
結(jié)果我像是一個異端那樣,沒死~
千島言的話格外的多,說到后面把自己都逗笑了,他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被高溫折磨的混沌大腦驅(qū)使著他想要吐露出內(nèi)心所有的不滿和隔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