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嘉美商會的副會長…咳咳…其實不算什么,副會長還養(yǎng)了好幾個這樣的隊壓榨普通人,做人口買賣……”
說完了,小蔣察覺到喉嚨間的力道松開了,大喜。
他腹內(nèi)陰暗思索,我能讓你殺了?到時候郎哥他們知道你殺了我,你還能跑得掉嗎!
可他忘了,自己才回答過一個問題,才讓蕭見信有了下手的動機和條件。
——這里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他們是避人耳目出來的。
五指緊扣細長刀鞘,蕭見信擰了擰刀身,冷漠從眼底輕輕淌過。
狗東西。
而后,他單膝跪在床上,腰身帶動胳膊,卡著對方的脖頸往懷里狠狠一提一扣——
“咔。”
細微的動靜自刀柄壓住的脖頸間傳來,男人還未來得及掙扎便渾身一顫,咕一聲后再沒了聲息,腦袋陡然軟了下去。
蕭見信一松開手,對方斷裂的脖頸支撐不住腦袋的重量,立刻砸在了床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激起一波灰塵。
“呼?!笔捯娦帕⒖谭硐麓?,拍了拍被他碰過的地方。
再看床上,方才還喘個不停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呼吸了。
蕭見信將他的尸體翻過來,盯著對方大張的嘴巴里的牙,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血腥味會留下證據(jù),一切謹慎為上。
而且他嫌棄。
他走到鐵箱子前,將里面藏著的貴重物品全部掏了出來,然后小蔣的手電筒也沒敢拿,直接借著月光趕回了營地,鉆進了睡袋里。
黑夜中他盯著小蔣空蕩蕩的睡袋,視線又掃過附近凌亂擺放的幾個鼓鼓囊囊的睡袋。
郎哥和郎姐自然是睡在一起的。剩下的兩個中年男性隔得不近也不遠。
……四個。
他相信自己的價值被榨干前,對方不會輕易下手。
浪費了一個半夜,沒得到什么特別有用的信息。
算了,萬事睡為上。
蕭見信有些擔憂,但還是打了個哈欠,裹了裹,疲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