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蔣喉管里發(fā)出的飽滿的喘息因為驟然鎖緊的手陡然變了調。
身后的人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始終往里狠壓他的喉管,壓得他幾欲翻起白眼咳嗽,只能發(fā)出呃呃咕咕的聲音。
他臉色一變,終于從對方下死手的力道中品嘗出了不對勁。
這么用力要干嘛?!
小蔣正要爭著起身:“喂,你他爹的玩什么——呃!”
他還沒抬起腰,就被一膝蓋狠狠壓住,慘叫了一聲,而慘叫聲才擠出一半就硬生生堵住了:
“啊——嗚!”
一柄精致好看的藏刀不知何時橫在了男人的脖頸間,死死壓住他的喉管,讓氣流難以順暢進出,臉瞬間便紅了一半,雙眼驚懼地瞪大。
只見緊緊握住藏刀的手戴著手套,卻依然能看見之下起伏曲張的靜脈,銳利的線條是下了死勁的,一如皮革般冰涼。
小蔣瘋狂地掙扎起來,喉嚨里發(fā)出漏氣般的聲音,在廢墟之中回蕩,好似詭異的笑聲。
“嗬!嗬呃!”
可惜他因為掉以輕心,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蕭見信步步為營,壓在他的腰上,完美控制住了他的掙扎。
灰塵在對方的掙扎下飛舞著。
他居高臨下盯著對方顫抖的后腦勺,眼里的殺意幾欲化作銳利刀劍刺破頭顱,但——不能見血。
依照對方掙扎的力道和角度,血大概率會濺到他身上,在基地外不好洗,容易被發(fā)現,不好解釋。
對方不斷呃呃叫著,伸手拍了拍床,“不、咕……放……哈……”
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小蔣終于絕望了,伸手抓住脖頸上堅硬的刀,順著摸到了握刀的手試圖掰開,拼盡力氣終于扯開了一絲空間,他喘了口氣,立刻求饒:
“嗬……救…命……對不……起……我……”
蕭見信松開了一些,但依然保持著讓對方呼吸不暢的空間,問道:
“隊伍里誰最厲害,他們都有什么弱點?”
不說話蕭見信就用力。
原本小蔣就不是硬骨頭的人,這會兒更是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立刻就斷斷續(xù)續(xù)將隊里那點事全部吐露了出來:
“郎哥、郎哥以前是義警…身手最好。郎姐是他末世后從妓院帶出來的女人。另外兩個…有一個和郎姐有一腿,一個腿受過傷……”
小蔣腰身反扭,痛苦至極,此刻他覬覦的人就坐在他腰后,他卻一點旖旎心思也沒了,冷汗直冒,毛骨悚然。
好似聊齋里的蛇妖扒掉了皮,湊到他耳邊嘶嘶:“咱倆誰吃誰?”
“最后一個問題——郎哥背后的異能者是誰?郎哥對他來說算什么?”
“是嘉美商會的副會長…咳咳…其實不算什么,副會長還養(yǎng)了好幾個這樣的隊壓榨普通人,做人口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