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上前,許柔箏卻連忙瑟縮,躲到了石文霖身后。
“少爺,我害怕大姐姐,若我腹中有咱們的骨肉,是萬萬不能叫旁人靠近的呀……”
石文霖面色復(fù)雜,他看了眼范小姐和許靖央,正要說話。
范小姐卻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不等他開口,就及時打斷。
“就算許柔箏懷有身孕又如何?難道你們石家要偏幫到底嗎?”
這會兒,石文霖的心腹小廝進(jìn)來,走到他身邊低聲說:“少爺,如果這馮箏姑娘真的懷了您的骨肉,那我們必須保住她?!?/p>
“咱們家向來子嗣艱難,大少爺如今也只有女兒,她這胎若有機(jī)會是個兒郎,侯爺回京后知道肯定會高興的!”
“您不是一直擔(dān)心侯爺不將爵位傳給您,而是給大少爺嗎?就借著這次機(jī)會,保住馮箏姑娘,范家再生氣,他們也絕不敢來跟咱石家叫板。”
石文霖再抬頭,口氣便堅(jiān)決。
“不錯!若箏兒當(dāng)真懷了我的骨肉,我肯定是要保護(hù)好她?!?/p>
許柔箏眼中漣漪晃動:“少爺……”
她暗中瞥了許靖央一眼,眸色劃過得意的冷笑。
范小姐自然氣不打一處來,當(dāng)既就道:“誰知是不是她胡謅的呢?但是,我也信不過昭武郡主的丫鬟,畢竟許柔箏從前就是她們威國公府的人!”
“聽說月老廟里有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老坤道,將她請來,便真相大白了?!?/p>
石文霖使了個眼色,小廝會意:“小的這就去?!?/p>
檐下落雨不知何時變緩了,水珠墜墜而下,聲音滴答。
許靖央面向石文霖,語氣淡然,卻不乏帶著提醒之意。
“我奉勸石公子定要好好查問清楚,許柔箏從前在威國公府時,可是經(jīng)常用一些不三不四的藥,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范二公子之所以被她所害,正是因?yàn)樵谒慕趟粝挛沉虽N魂散,這事,范小姐定然也清楚?!?/p>
旁邊的范小姐大概覺得這是一件丑聞,被許靖央提起時,她面上露出一瞬的僵白。
“那也是被許柔箏引誘的,本來我哥哥是頂好的一個人,就這么被她害了性命!我母親為此一夜白頭?!?/p>
許柔箏雙手輕輕握著石文霖的衣袖,她搖搖頭,欲語淚先流。
“少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范二公子?!?/p>
說完,她看向許靖央:“好歹我叫你一聲大姐姐,縱然我不是你親妹妹,你也不至于這么貶低栽贓我呀,難道我死了,你才滿意嗎?”
許柔箏低頭掩面哭泣,聲音悲催動人。
然而,許靖央只是冷冷看著她扮可憐的樣子。
這些從前許柔箏一貫愛使用的招數(shù),如今她還在效仿,真是毫無長進(jìn)。
唯獨(dú)臉上破了相,讓她抹淚扮弱的模樣,變得難看許多。
石文霖護(hù)著許柔箏。
“昭武郡主不要欺人太甚,不管怎么說,箏兒現(xiàn)在都是我馬上要過門的愛妾?!?/p>
聽到妾這個字,許靖央嗤笑一聲,深深刺痛了許柔箏的心。
許柔箏暗中指尖陷入掌心,埋在石文霖的懷里時,怨毒地盯了一眼許靖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