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箏只是遲疑一瞬,便當(dāng)即有了想法。
她淚水忽而滾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地拽住石文霖的衣袖。
“我根本沒有殺害范二公子,少爺,你相信我,我是被人冤枉的!”
許柔箏還算聰明,知道現(xiàn)在不能攀咬許靖央,兩人的身份畢竟差的太多了。
她楚楚可憐地訴說:“我也并非是從京城逃走,而是查到了我的身世,去找我的家人了。”
“我承認(rèn)我曾是威國公府的養(yǎng)女,只是那又如何?若我真的做了這樣十惡不赦的事,以我大姐姐許靖央的性格,豈不是馬上就把我捆走報官了?”
她將問題拋回給了許靖央,試圖利用她來為自己證清白。
石文霖和范小姐雙雙朝許靖央看過去。
“怪不得,許柔箏一個弱質(zhì)女流,是怎么在官府重重追查下還能藏起來的,原來都是你們許家有意包庇!”范小姐率先指責(zé)。
許靖央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們也不知道她逃到了哪里去,若非這次月老廟偶遇,我都不知她竟然要嫁與石家為妾?!?/p>
“故而我方才特意提醒許柔箏,凡事要趁早坦白,難道真想等嫁進(jìn)去,生米煮成熟飯了才說?”
石文霖渾身一抖,不由得看向許柔箏,并且抽走了被她緊握的手腕。
“箏兒,我覺得你最好是先去一趟官府,我們共同把這件事查清楚?!?/p>
范小姐等的就是這句話。
“來人,將她捆住,押下山送去官府!”
許柔箏頓時哭喊掙扎起來:“少爺!看在箏兒曾經(jīng)伺候您那么久的份上,您不能讓她們把我送去官府呀!”
忽然,她話音未落,面色一變,竟捂著嘴干嘔起來。
在場的人都狐疑地看著她。
竹影不知何時走了進(jìn)來,瞧見許柔箏這番模樣。
她放低了聲音,說的話卻能讓周圍人都聽到。
“大小姐,她這幅樣子……該不會是懷有身孕了吧?”
石文霖和范小姐雙雙一驚。
許柔箏自然也聽到了,拿手背胡亂地擦了擦唇角,眼底迸發(fā)出欣喜的神色。
雖說她月信的日子還沒來,但就算有孕也合理,畢竟從上次月信離開之后到現(xiàn)在,都有一個月了。
至少,讓她借助這個借口,先脫離眼前的困境再說!
許柔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怨不得我這些日子身上不爽利,多半我真的懷了少爺?shù)墓侨?。”她眼眸紅紅地哽咽。
范小姐皺眉,嫌棄地看了那邊已經(jīng)怔住的石文霖一眼。
她質(zhì)疑:“哪有這么湊巧的事!”
許靖央在旁道:“我的婢女寒露會醫(yī)術(shù),讓她來為許柔箏診脈看看,便知道真假?!?/p>
寒露上前,許柔箏卻連忙瑟縮,躲到了石文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