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許靖央收到不少情報。
許鳴錚的事,變成了各方博弈,比著看是誰先保下這名威國公府的嫡子。
唯獨(dú)蕭賀夜毫無動作。
因為只有他知道,許靖央要的是許鳴錚的命。
傍晚時分,夜色壓下來。
許靖央叫來竹影:“關(guān)了母親這么久,放她出來吧,說不定她還能見到錚哥兒最后一面。”
如許靖央所料,許夫人見院子的門被開了鎖,馬上闖了出來。
她顧不得其他人,叫尚嬤嬤陪著她,乘馬車去官府牢獄。
這些日子她被軟禁,寫了將近千字的墨書,控訴許靖央的惡行!
然而,到了官府,她高舉狀書,請求探監(jiān)。
卻沒想到,連官府的門都沒進(jìn)去,就讓人攆出來了。
“皇上有令,此案牽連重大,任何人不得探監(jiān)!”
許夫人哭著說:“讓我見見我兒,他是被人構(gòu)陷污蔑的,他沒有殺人,更沒有抵押官袍!”
尚嬤嬤見她再哭喊,那些官差就要拔刀了,連忙將她拖拽,回到馬車上。
“夫人,您別折騰了,咱回府安安生生等著,奴婢可聽說,這次二少爺?shù)氖拢B國舅都驚動了,長公主還親自去皇上跟前說情呢?!?/p>
“真的?”許夫人好像將溺之人抓住了一棵稻草。
她死死地扣住尚嬤嬤的手,雙眸睜圓而驚喜:“錚哥兒有希望放出來,是不是?”
尚嬤嬤忍著疼點(diǎn)頭:“那當(dāng)然,整個朝廷,不都得賣咱們威國公府一個面子?錚哥兒可是二少爺,老爺唯一的嫡子,大家都知道輕重?!?/p>
許夫人長舒一口氣:“沒錯,沒錯!快回府,我要把許靖央做的惡行,告訴老爺!”
即便許鳴錚還沒被放出來,但她也要讓許靖央受到懲罰!
然而,許夫人去了威國公的屋內(nèi),把自己寫的墨書遞給他,威國公卻連看都不看,就撕成碎片。
“老爺!你這是干什么?”許夫人錯愕。
威國公穿著白色寢袍,眼睛充血,坐在床榻邊,春云正輕輕給他順著后背。
他面色陰沉:“你問我干什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攀咬靖央?是嫌家里不夠亂嗎!”
許夫人臉色煞白:“許靖央這個孽種,坑害弟弟,做局讓我們誤以為官差抓他,還騙你寫下告罪書,她哪樣不該死!”
“住口!”威國公突然站起,又因眩暈扶住床柱,春云連忙攙扶。
“老爺,您小心……”春云擔(dān)憂。
威國公揮開春云的手,對許夫人怒目而視:“告罪書不寫,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生的好兒子,敗壞我們許家根基?”
“你這無知婦人,知不知道今天太子和公主相繼來府里,是因為靖央見了他們說了好話,他們回去后,朝中才漸漸有人幫錚哥兒說話,是靖央從中周旋!否則,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