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就是一個幌子。
意念微動,系統(tǒng)空間里儲備的松子、榛子等油亮的干果,嘩啦啦憑空出現(xiàn),轉(zhuǎn)眼便堆了大半箱。
松鼠藏貨,量大管飽,顆顆飽滿圓潤,散發(fā)著松木特有的、暖烘烘的清香。
一股子山林的鮮活氣息仿佛在瞬間充盈了小小的屋子。
“在家悶了就炒這個當零嘴兒。灶臺邊上那小罐子,有我特意給你弄來的紅糖,加點來炒,那滋味才叫一個香噴噴!”
陳冬河說著,抓起一把沉甸甸的松子,不由分說地塞進她有些冰涼的手心里。
李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哪個年輕媳婦不愛吃個零嘴?
可這年月,糖和干果都是稀罕物,平常人家一年也見不著幾次。
那些山里的松鼠機靈著呢!
松塔不等落地就被它們手腳麻利地搬空了,普通村民想找點品相好的松子榛子可不容易。
“哎呀……這么多?!”
她看著那小半箱子油亮亮的堅果,又是心疼他冒險,又忍不住心頭涌上的歡喜。
纖細的指尖捻著掌心里的幾顆松子,冰涼光滑的觸感真實得讓人心暖。
“專門給你藏的,管夠!”
陳冬河咧開嘴,難得地露出個轉(zhuǎn)瞬即逝卻又真切的、帶著點少年意氣的笑容。
“別摳搜,多炒些,一會兒給咱媽也送些過去嘗嘗鮮?!?/p>
他用力握了握李雪那雙柔軟卻微涼的手,指尖傳遞著屬于他的力量和安心,仿佛要把這點溫暖長久地留在她掌心。
那句“咱媽”叫得無比順口自然。
李雪聽見了,耳根微微發(fā)熱,卻并未出言糾正,心底深處像悄悄化開了一塊蜜糖,又暖又甜。
那股擔驚受怕的勁頭,似乎也被這甜甜的暖意沖淡了幾分。
交代完畢,陳冬河不再耽擱,猛地吸了一口屋里溫熱的氣息,轉(zhuǎn)身大步流星沖出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