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錯誤的情報再加上一個錯誤的推斷,在他心中變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張謙在一旁附和:“殿下英明!王正北定是做賊心虛,提前把人轉(zhuǎn)移了。這更說明,那人證對他,對崔家,至關(guān)重要!”
“對!”
李玄一拍手掌,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這個江寒,是個人才!一個被王正北拋棄的天才!”
他看向張謙,下達了新的命令。
“去,告訴江寒,本宮對他很滿意。讓他不要灰心喪氣,繼續(xù)給本宮盯著王正北,想辦法查出那個關(guān)鍵人證的新下落!”
李玄的嘴角向上揚起,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他想要前程,本宮給他!他想要富貴,本宮也給他!只要他能把王正北的這顆心,給本宮掏出來!”
棋盤已經(jīng)布下,太子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人。
他卻不知道,自己早已是別人棋盤上,一顆身不由己的棋子。
朔風如刀,割裂長空。
北狄草原的盡頭,黑色的地平線上,烏塔木魁梧的身軀如同一座鐵塔,他胯下的戰(zhàn)馬焦躁地刨著凍土,噴出的白氣瞬間凝成冰霜。
他高舉的彎刀,在慘白的月光下反射出嗜血的寒芒。
“兒郎們!”
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滾出的悶雷,壓過了呼嘯的風聲。
“前面,就是大乾的北固關(guān)!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我們?yōu)跛业挠率?,都死在了那座該死的關(guān)隘后面!”
“今日,我們要用大乾人的血,來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他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那不是戰(zhàn)意,而是浸入骨髓的仇恨。
“吼!”
七千狼騎,七千頭戰(zhàn)馬,同時發(fā)出震天的咆哮,他們捶打著胸甲,聲浪匯聚成一股,仿佛要將天空都撕開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