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戰(zhàn)斗,是潛伏,是觀察?!蓖跽钡溃跋窭且粯?,耐心等著獵物自己露出破綻。”
“將軍放心!”為首的校尉抱拳。
“去吧。”
一行人化整為零,很快便消失在通往京畿方向的官道盡頭。
王正北站在高處,遙望太子營帳的方向,那里燈火通明,仿佛一個巨大的陷阱。
而他,已經撒下了最香甜的誘餌。
子夜,廢棄的驛站。
“頭兒,沒人!”
一名“夜鴉”從倒塌的后院翻進來,對為首的黑衣人搖了搖頭。
驛站里死寂一片,月光從破洞的屋頂照下來,映出地上厚厚的灰塵。
但為首的黑衣人卻蹲下身,捻起一點地上的泥土。
“不對,有痕跡?!?/p>
他指著一處地面,“這里的灰塵有拖拽的印子,很新??茨沁?!”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張翻倒的桌子下,壓著半只踩碎的水杯,水漬還未完全干透,墻角的蜘蛛網上,還掛著一小片被撕裂的藍色布料。
“這里不久前肯定有人,而且發(fā)生過打斗!”一名夜鴉低聲判斷。
為首的黑衣人站起身,環(huán)視一圈,冷聲道:“我們來晚了。王正北把人轉移了。撤!”
消息傳回太子營帳,李玄并沒有發(fā)怒。
他聽完匯報,反而笑了起來。
“跑了?還留下了打斗痕跡?”
他在帳中來回踱步,臉上的興奮之色愈發(fā)濃郁,“這說明什么?說明王正北那個老狐貍發(fā)現我們的人過去了!說明江寒的情報,是真的!”
一個錯誤的情報再加上一個錯誤的推斷,在他心中變成了鐵一般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