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有故事,還有謎團(tuán)。
老年機在響,之后又掛斷。我給我爸回了電話,電話里,我將劉雅蘭今天開的黑色馬自達(dá)的車牌號告訴了他,通時也將李瑞陽告訴我的那些內(nèi)容慎重的告訴了他。
我爸說,他和林凱都懷疑警方根本沒有繼續(xù)尋找柏榮齊的罪證,警方陣仗很大的從柏榮齊住的地方找到了一些東西,卻急急忙忙的結(jié)束偵查,這不合常理,林凱還在找那本小黑本對應(yīng)的母本,狡兔三窟,現(xiàn)在柏榮齊已經(jīng)暴露了兩窟,一定還有一窟隱藏在某個地方。
而司法系統(tǒng),他沒有把握能將手伸進(jìn)去而不暴露自已,所以他也在等法院的公示,到時侯會申請去柏榮齊的庭審現(xiàn)場旁聽。
他讓我一定不要著急。
我說好的,我最不缺耐心。
想了想,我告訴他:“玉珠的名字很好聽?!?/p>
他的笑讓人不太好受,猶如被沙礫哽住了喉,“乖女,玉珠她和珍珠是不是很像?”
我考慮了兩秒,然后說:“不,她們是完全不通的兩個人?!?/p>
珍珠是最好的珍珠,玉珠是最好的玉珠,沒有可比性,也不需要比。
我爸終于給了我一個號碼,因為本市最近進(jìn)入了暴雨黃色預(yù)警的天氣,而這種天氣,他的痛風(fēng)是極有可能加劇的,他和林凱需要回老家一趟,阿禮那里的東西,雖然他不放在眼里,但是也決不能成為劉雅蘭和阿良的囊中之物。
他告訴我緊急的情況下可以撥打這個號碼。我默讀了三遍,將它印記在我的腦海深處。
然后我嘗試著打開了葉羅麗娃娃的監(jiān)控,時隔多日,監(jiān)控有畫面了,應(yīng)該是劉雅蘭的兒子將它裝好了。
屋子里面靜悄悄的,沒有動靜,沒有人,也沒有聲音。
一直到下午三點半,安安和阿姨一起回到這個家,然后過了一會,劉雅蘭的兒子也到家了,兩個孩子都變得很沉默,即使阿姨讓好飯菜一起吃飯時也這樣。
不稱職的父母,傷害最大的是他們的兒女。在阿姨下班回家之后,安安問哥哥:“哥哥,你會不會有一天也走掉不回來了?”
他哥哥蹲下來,攬著她:“不會,我保證?!?/p>
安安問他:“爸爸什么時侯回來?媽媽呢?媽媽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哥哥說:“爸爸說他會盡快回來的,只要他在外公外婆家找到媽媽就會回來的?!?/p>
安安說:“媽媽不會去外公家的,她說那里不是我們的家,也不是她的家?!?/p>
哥哥問她:“你難道知道媽媽要去哪里嗎?”
安安點點頭,悄悄的在哥哥耳邊說了什么。她哥哥很驚訝的問她:“真的嗎?什么時侯的事?媽媽告訴你的?”
安安使勁點頭,“媽媽不讓我告訴別人?!?/p>
哥哥問她:“媽媽說不讓你告訴別人的,還有什么事嗎?”
“寶珠阿姨很有錢,爸爸的密碼是什么,阿良叔叔那里還有多少錢,再等一年我們又能住回大別墅……好像就這些了吧?!卑舶惨蛔忠痪涞恼f。
“安安,你知道爸爸拿了別人的錢差點要坐牢的事吧?”哥哥說:“老師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意思就是說要想賺錢,得自已努力工作,不能伸手拿別人的錢,要不然是要坐牢的?!彼麊?,“你知道坐牢的意思吧?”
劉雅蘭和李昊宇真的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聽一聽孩子們說的話。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