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真崩潰了:“我要她干嘛啊!”她急急喘了幾大口氣,稍稍冷靜下來,想拉著雷子出門說話,卻被掙脫了。
雷子問她:“你慌慌張張地干什么?”
章柳匪夷所思:“你綁她干嘛?”
雷子:“不綁起來她不就跑了?”
章柳:“她報警怎么辦!”
雷子一下笑了,她伸腳踢了一下林照的小腿:“哎,你會報警嗎?”
林照的臉色倒顯得很平靜,搖了搖頭。
章柳:“她說不報就不報了?她一出門,你咋知道她報沒報?”
雷子仍舊嗤笑:“行,就算她去報警,警察問她怎么了,她說我被人強奸了……”
章柳尖叫:“誰?誰要強奸她?”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雷子繼續(xù)說,甚至有模有樣地扮演起來,“警察問,被誰強奸了?她就說,被一個女的。
“警察問,在哪兒發(fā)生的事兒?她說,在酒店,我開的房。
“警察問,你們開房干啥?她說,玩sm。”
雷子笑道:“誰鳥她???”
章柳一時語塞,雖然林照被蓄意傷害了,但如果她訴諸法律并且實話實說,那么被理會的可能性確實太小太小了,也許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章柳瞥了一眼林照,執(zhí)意要把雷子拉出去單獨對話,但不知道犯的哪門子倔,雷子反倒把她拖回來,說:“你就在這說,無所謂。”
章柳實在掙不過她,只好說:“你把人綁起來又打了一架,她家里人發(fā)現(xiàn)后找你怎么辦?”
雷子說:“我沒打她,你來打?!?/p>
章柳:“我怎么能打人?!”
雷子極其不耐煩地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四目對視逼問她道:“那要怎樣,你就這么吃一個啞巴虧?”
章柳張著嘴巴卻不說話,梗著的脖子也縮了回去。
雷子:“她那一次綁你了沒?”
章柳避過眼神,沒說話。
“打你了沒?”
章柳仍沉默。
她們之前并沒有細致地談論過這件事,如今得知細節(jié)實情,雷子顯然怒氣更漲,聲音也隨之拔高了:“怎么她就沒想這么多?她怎么就不在乎你是不是要報警,是不是有你家里人來找麻煩?”
章柳自然還是沒話說,雷子氣勢洶洶地怒瞪她一會兒,突然又莫名其妙地笑了:“再說誰打她綁她了,不是玩sm嗎?”她又踢了一腳林照,問,“你說是不是?玩sm本來不就要被綁被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