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退開,一抹朱紅越眾而來,立在床邊,正垂著眼睛看他。半晌,季堯的目光才緩緩聚焦,直直地落在楊賀身上。
楊賀微微蹙著眉,臉色冷靜,問季堯:“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季堯一言不發(fā),只死死地盯著楊賀。
他不說話,楊賀挪開了視線,剛想問太醫(yī),手臂一緊就被季堯拽得一個踉蹌,跌到了他懷里。
楊賀怔了怔,掙扎起來,有點兒惱,“松開!”
季堯卻將他勒得更緊,呼吸都變得急促,一開口,聲音沙啞,“都出去?!?/p>
“又發(fā)什么瘋,”楊賀被他掐得疼,不消想,手臂上肯定有了印子,“季堯,你先松開我?!?/p>
底下內(nèi)侍太醫(yī)都垂著頭,猶豫片刻,就聽季堯吼了一句,“都滾出去!”
他殺人都是笑吟吟的,鮮有這樣失態(tài),連楊賀都愣住了。轉眼寢殿里就只剩了他們二人,季堯緊緊地攥著楊賀的手臂,把人往身上拖,摁進懷里,好用力,像要剖開自己的x_io_ng膛,把楊賀不管不顧地嵌進去,不住地低聲叫楊賀的名字,如同劫后余生。
楊賀衣冠楚楚的,是要上朝的,如今卻被季堯摁在懷里,二人都跌坐在龍床上,別扭又不自在。
他這兩年被季堯?qū)櫟酶鼖闪耍圆蛔√?,他抱得太緊,勒得楊賀喘不過氣,掙扎得就更厲害,“你先松開,季堯,季堯——”
可他越是掙,季堯就抱得越緊,像怎么都不知足,他攥著楊賀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著楊賀的臉,皮膚溫熱,眉梢眼角都生動,這怎么會是假的。
“楊賀,楊賀……”季堯掐得臉頰發(fā)紅,魔怔了似的,湊過去親他,又咬了下去,咬他的臉頰,嘴唇,好像要以此來證明楊賀的真實。楊賀仰著臉,幾乎招架不住季堯這樣黏人又強勢的吻,舌頭濕漉漉的,t-ian著他口中的每一寸,不知足,還要深入喉嚨里。楊賀難受地別過臉,又被掐著臉頰,津液潤得嘴唇水紅,微薄的空氣漸漸被剝奪,二人好像就要這么窒息在這個漫長的吻里。
季堯很久沒有這樣瘋過了。
自他當了皇帝,大權在握,越發(fā)游刃有余,不知怎的,楊賀恍惚的,竟從中敏銳地察覺出了幾分心悸驚懼。
他茫然地想,季堯在怕么……他會怕什么,如今又有什么可讓他怕的。
不容楊賀多想,季堯已經(jīng)在剝他的衣服了,他迫切地渴求著身軀相貼的溫度,肉挨著肉,赤條條的,真實到讓他靈魂戰(zhàn)栗,方才能驅(qū)散盤踞在心里的寒意。
他動作太粗魯迫切,等楊賀反應過來的時候,袍擺撩起,褲子都被扒了,露出半個挺翹渾圓的屁股,白生生的。他變了臉色,拼命抗拒推抵,罵道:“你夠了!今兒早朝已經(jīng)延誤了,你還要不要——”
話沒說完,季堯直接將楊賀翻了過去,底下那根東西硬邦邦地已經(jīng)起了,咄咄逼人地抵著他。
楊賀慌了神,手腳并用地將將爬開了兩步,就被拖了回來,季堯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聲音啞得不像話,沉沉的,透著股子壓抑的癲狂,說:“楊賀,你乖乖的,不要掙,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p>
楊賀含糊地罵了聲,尾音抖了抖,變成了一聲慘叫,季堯草草地拿手指插了幾下,就掰開了他的臀瓣換成了那根蓄勢待發(fā)的兇刃,不容閃躲的,蠻橫往干澀的穴口里插,疼得楊賀臉都白了。
季堯也不好受,他低頭親楊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