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頭發(fā),喘息急促,“楊賀?!?/p>
他也不知為什么叫楊賀的名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開一合轉(zhuǎn)過唇齒,還未轉(zhuǎn)過心臟,已經(jīng)沸騰了起來。
楊賀閉著眼睛,眼睫毛直顫,咬牙切齒地罵季堯,“你是不是有病——疼,疼死我了?!?/p>
季堯恍若未聞,yi-n莖慢慢鑿開后穴一氣兒插到了深處,二人不知做過多少回,契合無間,竟也沒有流血,兀自緊緊地夾著他,怯怯地瑟縮著,抗拒又柔順。季堯喘著氣,汗?jié)竦氖植蛔〉啬﹃龡钯R的臉頰,楊賀氣急了,咬住他的手掌,咬得狠,一下子就嘗著了血腥氣。
季堯渾不在意,反而就勢摁住了他的嘴唇,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解了癮的癮君子似的,喃喃道:“楊賀,我好想你。”
楊賀含糊不清,罵不出聲,嵌在臀縫里的東西動了起來,飽脹和撕裂感刺激得他渾身發(fā)抖。
突然,楊賀恍惚間竟覺得肩膀濕漉漉的,他睜大眼睛,不是幻覺,當真是水,下雨似的,一滴一滴地打在皮肉上。
殿里怎么會有水?
他茫茫然地想,可旋即,瞳孔都顫了顫,下意識地想扭頭往后看,卻只見一滴晶瑩的水滴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頜,沉沉地砸了下去,嗓子眼都像被掐住了,“……你——”
眼前壓上一只手掌,季堯緊緊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楊賀怔怔地,好半晌都沒回過神,腦子里盤旋著那顆眼淚——季堯哭了?
季堯怎么哭了?
季堯怎么……怎么會哭?
“……你哭什么,”楊賀呆愣愣的,仍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有拿開季堯的手。
這太荒謬了。
過了許久,季堯開口,聲音沙啞,他說:“楊賀,我做了個夢。”
楊賀沒有說話。
季堯畏寒似地壓了上來,二人身體密不可分地貼著,腿壓著腿,楊賀陷在床榻和季堯的x_io_ng膛里,圈得牢牢的。
季堯的吻落在楊賀的耳邊,緩緩落到脖頸,“我夢見你死了?!?/p>
“我殺了你,”他說得縹緲又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平淡至極的事,“我下令,斬了你?!?/p>
楊賀身體頓時僵住了,手指尖都是涼的。
季堯慢慢地說:“我還是當了皇帝,然后變成了一個瘋子,我們,這里的種種都不過是一場夢,我醒不過來?!?/p>
過了許久,楊賀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干澀道:“一場夢罷了?!?/p>
季堯一言不發(fā),他抽身退開。二人面對面,楊賀看著季堯的眼睛,無聲無息的落淚好像是他的錯覺,可季堯眼眶是紅的,偏執(zhí)而深沉地盯著他。
季堯拿手指碰他的脖子,楊賀下意識地閃躲,卻又硬生生地停住。
季堯問:“疼么?”
楊賀看著他,垂下眼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