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夫君,燕寒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當初的燕永執(zhí),今日的云袖、謝士津、謝晨決和現(xiàn)在的自己。
每一件事情,他好像都沒有想執(zhí)著地要得到一個“真相”,永遠都是只要能繼續(xù)風(fēng)平浪靜,能堵住所有人的嘴,然后就繼續(xù)若無其事地生活下去。
他心里深處從來沒有真的愛過誰。妻妾,孩子,良臣……
豐順帝愛的只是龍椅和傳國玉璽罷了。
“陛下心中,臣妾是這樣的人嗎?”德妃問,沒了方才為自己據(jù)理力爭的氣勢,只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語氣,“若陛下覺得‘是’,那臣妾甘愿受罰?!?/p>
沈凌波冷笑一聲,以為是她又要玩什么欲擒故縱、欲揚先抑的把戲:“這小宮女把一切都說出來了,事實就擺在眼前,如今你說這些話又是什么意思?想要陛下憐惜……”
“人在做,天在看?!钡洛鼐此痪?,“天理昭昭,皇后娘娘說這些話助紂為虐,若不怕有朝一日受反噬,那便盡情地說吧?!?/p>
“嘴硬……”
“夠了、夠了!”兩人這樣嘰嘰喳喳下去又不知道要多久,燕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此時他的怒意也已經(jīng)消了大半,德妃那句話的確也問得他心中一抖。
燕寒嘆了口氣,抬頭道:“傳朕口諭——德妃……德行有失,言行不當,不知悔改……即日起,降為——妃,罰俸半年,禁足一月,好生自省。”
從“德妃”到“妃”,不過半個品階。對于傷害其他嬪妃這樣的罪責來說,不過算是輕罰。沈凌波當然不滿意:
“陛下,蕭妃傷害麗昭儀,若只是降級半品,恐怕……”
可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燕寒用眼神打了回去——那意思很明確:朕已經(jīng)罰了她了,你到底還要怎樣?
“從宮宴開始就一直不得安寧?!毖嗪乔焕锇l(fā)出一聲重重的悶哼聲,“蕭妃,你好自為之!”他起身要離開。
“臣妾恭送陛下——”沈凌波和蕭錦書一同跪下行禮。
還沒抬頭,忽然燕寒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忠心護主……”燕寒轉(zhuǎn)身看著一邊的碧綠,“以后就去養(yǎng)心殿做事吧?!?/p>
垂著頭的碧綠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地勾起了嘴角。
抬頭,卻一派惶恐:“陛下……這,這恐怕……”
“朕的旨意,你怕什么?”
喜歡爆改攝政王妃,從當血包開始請大家收藏:()爆改攝政王妃,從當血包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