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么冷硬地架在那對峙,直到貨拉拉把垃圾和舊家具一起拖走,成峻仍坐在沙發(fā)上,像個靜默無聲的大雕像。
楊恬道:“你的模擬人生游戲到此為止,快滾?!?/p>
成峻抬頭看她,亂糟糟的屋子重歸安靜,他的心也終于平復(fù),他似乎厭倦了無休無止的抬杠與爭吵,對她沉沉說:
“我同意你的提議。我們做炮友。炮友也行,我認(rèn)了?!?/p>
“…你說什么?”她聽不懂。
“我說我同意跟你維持并只維持上床關(guān)系!”他恨恨站起,她總讓他輕易失控,“這你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好的,我同意了!”
“你還想聽什么?是不是還要我跪下求你,公主,賞我操一下吧,我不抱你我就活不下去,嗯?你是想聽這個嗎?”他一氣呵成,甚至插起腰,“我告訴你絕無可能!楊恬,對你這樣無可救藥的女人,我已是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同意跟你當(dāng)炮友,這是我最后的底線了!”
楊恬驚滯。
“…你真是古今未曾有之蠢人?!彼u價。
成峻放聲冷笑。
前夜還抱著他叫哥哥,轉(zhuǎn)頭就和別人不知天地為何物,這才叫古今未曾有,相比起她干的爛事,成峻覺得自己真是太崇高了,古今未曾有之崇高。
因為她的話,他開始反思人生。
我有罪,我懺悔,我是既得利益者,我對不起所有人。這是她想要的,他也照做了。“跟我走?!彼?,她也該為他做點什么吧。
“要去哪?”
“打炮!”
“你做夢?!?/p>
成峻呵呵一笑:“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一直沒長進,罵我永遠是那幾句,‘你做夢’、‘蠢人’、‘去死’,對我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知道嗎?”
他拿起她的外套和皮包,把一板胃藥掰成兩截,揣進褲兜里。
“穿?!彼紫氯∷男?,放她腳邊。
“你要去哪?”
成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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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飛馳,越來越不對勁,最后她驚覺,成峻不是去開房,他要帶她回婚房!
“別鬧?!彼f,“今天你那亂七八糟,怎么住人,我讓阿姨去收拾了,你今晚先住我這里。”
“你怎么敢…”
“我跟我媽說過了,她也贊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