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對她的話有些意外,但也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之前我答應(yīng)林老師,你不需要應(yīng)付跟謝家有關(guān)的事。她不是很相信我的說法,認為我現(xiàn)在既然姓謝,你以后怎么都要跟他們打交道,這話我不同意,但當時我也沒反駁什么。”李均意說,“這件事看你的意思。我說謝家不會有人想不開去找你的不痛快,這是承諾。所以,你要是樂意跟我回家看看那群人平時怎么搭臺子唱戲也行,就當個消遣。不樂意見,永遠不接觸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這次大賽結(jié)束,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正好有空,易慈不介意去看看他家那臺大戲,主要是好奇他到底生活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
“我想跟你去看看?!彼f。
易慈先回酒店取了行李,接著跟他回了他在這邊的‘家’。進門時已經(jīng)是深夜,但依舊有個中年女人等著來接應(yīng)他們。到處都黑漆漆的,也沒機會參觀這大得像王府的宅子,七拐八拐走了一陣,上二樓。
中式風(fēng)格的宅院,家具全都古香古色。主臥連著個很大的書房,他沒讓她去睡客房,把自己的床給她了,自己去睡書房里的小臥室。
第二天清早她醒了,洗漱好沒事做,又不好一個人出去在這大宅子里亂跑,實在無聊,穿著睡衣去里面看了看他的動靜。
她一路摸過去,蹲到他床邊看了看。
并沒有出聲叫他,奇的是這人警惕性還挺高,感覺到什么似的,迷迷蒙蒙醒了,幽幽睜開眼。
看了眼時間,太早了,李均意一臉無奈地拉起被子蒙住頭,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起來。
感覺他這樣子莫名有點可愛,易慈沒忍住湊過去,隔著被子抱了抱他。
李均意不堪其擾,把人拽上床掀開被窩一裹,讓她別鬧了,陪自己再睡一會兒。
她被抱得有點心猿意馬,嘴上還在質(zhì)問:“你不是思想很封建很傳統(tǒng)要結(jié)婚了才可以那什么嗎,現(xiàn)在怎么好意思把我往床上拉,成何體統(tǒng)?!?/p>
李均意語氣平淡:“是你先動手的?!?/p>
她窩在他懷里,也不敢亂動,只是嘴閑不住,“為什么還要睡???已經(jīng)六點半了,我想出去晨跑?!?/p>
他沒理她。
“你最近怎么總是睡懶覺,是不是濕氣有點重?”
他還是沒答。
“這床也太軟了,為什么喜歡睡這么軟的床墊,你是豌豆公主嗎?”
………
她自言自語一般說了一堆話。李均意一概不答,闔眼睡得很香的樣子,裝聾作啞。易慈一個人說得累了,被他抱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光大亮。睡多了,易慈扶著頭昏昏沉沉起來,身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