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順祥嘆道:“另外兩個與之相對的,則分別藏在昭陽宮以及坤寧宮的隱蔽處?!?/p>
吳玄立刻上前,查看一番后語氣堅(jiān)定道:
“皇上!這就是妖妃的巫蠱之術(shù)!”
“她以此法不僅借了中宮皇后娘娘的鳳運(yùn),還借了前麗貴妃的貴氣!”
吳玄痛心疾首道:“有此精通巫蠱之術(shù)的母親,公主焉能是真正的皇室血脈?!妖妃定然是穢亂宮闈,與外人私通,禍亂我大齊江山社稷??!”
“妖妃!”
麗嬪站起,面露委屈,“皇上!原來她竟是用此等陰毒的方法偷走了臣妾的氣運(yùn),偷走了臣妾的貴妃之位?。 ?/p>
皇后看著托盤上寫有自己生辰的人偶,看向水仙的目光透著失望。
“瑾貴妃你何以至此?。』噬洗悴槐?,本宮待你如姐妹,你竟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一直沉默的拓跋貴人猛地站了出來,她性格剛烈,最是看不慣這等污蔑構(gòu)陷。
“皇上明鑒!瑾貴妃娘娘絕不是這樣的人,此等栽贓陷害,漏洞百出!還請皇上徹查!”
婉妃輕哼一聲,慢悠悠地開口,“拓跋妹妹此言差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p>
“而且,妹妹與瑾貴妃同住一宮,情誼深厚,你的話又能作幾分證呢?”
殿內(nèi)頓時一片混亂,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矛頭幾乎都對準(zhǔn)了水仙。
就在這喧鬧的漩渦中心,水仙緩緩地抬起了頭。
原來,百日宴竟然是這么大的一個局。
水仙聽著四周朝臣宗親、后宮妃嬪此時宛若菜市般的吵鬧聲,胸口發(fā)悶,只覺得一股惡心感自心底涌起。
她沒有看歇斯底里的麗嬪,沒有看“痛心疾首”的皇后,甚至沒有看那些扎滿銀針的巫蠱娃娃。
她的目光,似是越過了在場眾人,望向了御座之上那個掌控著一切的男人。
她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奇異地壓過了殿內(nèi)所有的嘈雜,清晰地傳入昭衡帝的耳中:
“皇上?!?/p>
“臣妾只問您一句?!?/p>
她紅著眼眶,似是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細(xì)微顫抖。
“您,可相信欽天監(jiān)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