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一直很好?!?/p>
沒想到夏知蘊卻突然發(fā)出一陣怪笑,臉上盡是譏諷。
“是嗎?其實你都知道了吧?裴溪年說你會演戲,我覺得也是。”
“你沒看見,那六個孩子被生剖出來的時候,都還有呼吸。”
“手術(shù)刀輕輕一劃,血就那么滴下來,盛滿我的泡腳桶,和你的心頭血一樣?!?/p>
“他們,和你一樣,都是陰溝里的老鼠,卻妄想鳩占鵲巢?!?/p>
“夏家,首席,裴溪年,明明都是我的,你占了這么久,該還給我了。”
7
盡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由真心對待了八年的閨蜜嘴里說出來,還是讓她慘白了一張臉。
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劃過冰面,一顆心順著紋路寸寸碎裂。
可惜,隱在夏檸鎮(zhèn)定表面下的心碎,都是靜悄悄的。
無人察覺。
“夏知蘊,你在胡說什么?”
“夏檸,再裝就沒意思了?!?/p>
夏檸護住肚子,警惕地注視著有些癲狂的女人。
直到夏知蘊拎起那束百合花,夏檸才再次出聲。
“花不是給你的?!?/p>
夏知蘊卻并不在意,仍慢吞吞從包裝里抽出一支放在鼻下深吸了口香氣。
她一臉天真,歪著頭露出甜甜的笑。
仿佛還是那個和她共經(jīng)了八年風(fēng)雨的好閨蜜。
“百合花,難道不是為我提前慶祝演出成功的嗎?”
“我今天是來看杜老師的?!?/p>
可夏知蘊的眼睛突然瞪大,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大笑出聲。
“你說杜春明那個老不死的?早在五年前,她死也要維護你的時候,就被我弄得身敗名裂,踢出了舞團?!?/p>
“你,要到哪里去看她呢?”
夏檸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臉色蒼白如紙,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不敢相信,國家一級舞蹈演員。
教導(dǎo)了她十多年的老師,猶如母親的老師。
竟然因為她,被夏知蘊折辱至此!
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為什么連她的恩師也不放過!
掌心漸漸收緊,心臟突然被什么東西緊緊勒住般,陡然綿延起一陣缺氧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