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嘉:“……”
她羞惱地說他是流氓。
這時,傭人叩門,推著餐車進來。
易允掃了眼,也沒去刺激藍嘉,往吧臺的位置走,在玻璃杯里加了冰球,又開了一瓶酒,然后端著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邊喝邊看拳擊賽。
藍嘉隨意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無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來這一天了,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她想家,想阿爹、阿姐、阿糖、鐘伯、阿凱,還有臥室里的花花草草以及撿回來的貍花貓。
易允聽到后方不遠處,時不時傳來一聲微弱的嘆息,想忽視都難。
他叫藍嘉:“又怎么了?”
女孩裝聾,置若罔聞。
她不說,易允就不再問。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治她這耳聾又啞巴的臭毛病。
于是,等藍嘉把該喝的藥都喝了,他放下酒杯,關掉拳擊賽,起身朝她走去。
藍嘉嬌小,縮在椅子上也瘦瘦一只,更別提二十的年紀,那張臉幼嫩得像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高大的影子籠罩著她,易允站在藍嘉面前,鷹隼般銳利且壓迫的目光盯著她,女孩難免戰(zhàn)戰(zhàn)兢兢,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躲什么?”男人笑著將人打橫抱起,“該睡覺了?!?/p>
藍嘉:“?。?!”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但很快開始掙扎,死活不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你放開我!”
“喲,會說話了?我還當家里養(yǎng)了個小啞巴?!?/p>
挺陰陽怪氣的,但藍嘉覺得他很討厭,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藍嘉那點力氣對易允來說,無疑蜉蝣撼樹,渺小至極。
她被男人毫不客氣地塞進被窩,藍嘉還沒爬起來,一只大手摁住她,接著,易允也躺下,順便將人抱進懷里,捏了捏她粉嫩的耳垂,一副要研究的樣子。
“我說話,你總是聽不見?!?/p>
“要不,不要了吧?反正留著也沒用。你覺得呢?”他故意嚇唬她,就是想她搭理他。
藍嘉挺忙的,一邊要掰落在腰上的手臂,一邊要拿開耳朵上的手。
腰上的力量很重,沉甸甸地壓在腰腹一圈,那種感覺就像被黑色的大蟒蛇纏住,心驚肉跳又喘不過氣,更別提手臂上動不動就是一根根青筋,不管她再怎么小心,總能碰到,然后那些凸起的駭人經(jīng)絡就像易允這個人一樣惡劣,惡狠狠地欺負她、碾著她的指腹,掰搓得她的手指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