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富貴人家都有表兄妹通婚的事,總不能是云嬋姑娘當初想……嫁你?”
話未說完,剛喝了口茶的陸曜險些沒被嗆死。
陳稚魚被他唬住,忙伸手給他拍背順氣,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干凈:“所以尋了秋月想讓她幫忙?”
陸曜咳得耳都紅了,抬眸瞪了她一眼,瞪得陳稚魚摸摸鼻子:“好好好,就當是我說錯了?!?/p>
陸曜揉了下眉心,立馬打住了她天馬行空的想法:“你少看些話本。”
陳稚魚委屈:“我已經(jīng)好久沒看過了,書架上都蒙灰了?!?/p>
看她還這般委屈,陸曜又氣又好笑,本都有些沉重的心情,被她這么一鬧,反而松散了幾分,搖著頭說道:“你可知云嬋當初成婚后就被夫家送回去的事?”
陳稚魚露出一個尷尬的笑來,點了點頭,回想到那日她當著陸夫人的面反擊云嬋的話,本意是想讓她莫要多嘴多舌,且專注自己為好,等到回來之后,經(jīng)田嬤嬤提醒她才知曉此事,那她那句——“莫不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尚無著落?”
真真是精準地踩在她臉上。
陸曜又說:“外人都知她婚后就被退回娘家的事,卻無人知道,被退回來的理由,是她不貞。”
不貞…不貞?。?/p>
陳稚魚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將他看著,意識到他不是再說笑,捂了嘴巴,輕呼“天啊”。
旋即,想到師父曾教過,女子新婚夜不會落紅也是有的,這并不能代表其不貞不潔,可這話,當著陸曜這大男人的面并不好說,縱然心里有這個疑慮,她也沒那個身份,沒那個好心去幫她說話。
只道:“萬一是誤會呢?”
陸曜輕笑一聲:“此事若在旁人身上或許是誤會一場,可若是她,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三年前,他們在府上,被我親眼抓到?!?/p>
陳稚魚莫名覺得發(fā)寒,看著他問:“他們…是誰啊?”
陸曜看著她遲疑的雙眸,吐字很輕——“云享,云嬋。”
陳稚魚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而陸曜后面的話,更叫她心里寒冷。
“他們有違倫常是他們敗壞道德,還拉著秋月一道放肆,此事幸而是我發(fā)現(xiàn)的,否則……”
陳稚魚喉頭發(fā)緊,微咽:“否則,秋月絕不能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