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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稚魚狠狠打了幾個(gè)噴嚏,揉揉鼻子,當(dāng)天氣轉(zhuǎn)涼之故,忙加了件外衫,一轉(zhuǎn)身,便見陸曜坐在桌邊,目光靜默地看著自己。
她稍頓,思索一番,隨即迎上前去,坐在他的旁邊,素手執(zhí)盞,倒了兩杯熱茶,與他說道:“我有些話想問夫君?!?/p>
“什么事?”接過茶水,他喝了口,放下又看著她。
陳稚魚轉(zhuǎn)著杯子,目光頗為困惑,她道:“昨夜你回來,我總覺得你情緒不對(duì),又擔(dān)心是朝堂之上的事,所以不便開口詢問,但轉(zhuǎn)念一想,你又何曾因?yàn)槌蒙系氖聸_我耍過脾氣?”
陸曜眸光微動(dòng),見她條理清晰的分析,心下輕嘆感嘆她的敏銳。
陳稚魚頓過兩息后,見他神色,便知自己所想無錯(cuò),繼而接著說道:“我以為夫妻之間坦誠相待,不僅是我對(duì)夫君這般,夫君待我亦要如此,若是因?yàn)楦械娜撕褪拢蚓睦镉惺裁床煌纯?,也可同我講講,我不想感知到了夫君的情緒,卻不知緣由為何,無從下手?!?/p>
她說得極為認(rèn)真,聽在陸曜耳中暖心又溫柔,令他的神色都緩和下來。
“我高不高興,對(duì)你來說就那么重要嗎?”
陳稚魚微微歪頭,看他:“這話若是我反過來問夫君,夫君會(huì)是什么答案?”
陸曜就不說話了,目光溫柔地將她看著,似是能溢出水來。
陳稚魚勾唇一笑,道:“我當(dāng)然會(huì)在意,不僅在意夫君的情緒,還在意夫君的喜惡,這樣我才能知道如何投其所好?!?/p>
陸曜失笑:“你就不能說是因你對(duì)我感情至深,所以因我喜而喜,因我悲而悲?”
陳稚魚低眉笑笑,唇邊抿出個(gè)淺淡的梨渦,她笑得明媚至極,道:“這樣肉麻的話我可說不出。”
陸曜心口一動(dòng),看她笑得愜意的神色,還是不想將云嬋的事告訴她,畢竟?fàn)砍渡狭岁愇砧?,她又那樣在意她的家人,說給她聽,也是見她徒增煩惱。
反正如今舅母與小舅子都走了,也不必時(shí)時(shí)刻刻提防著,如今就只有秋月的事了。
他說:“云嬋和秋月之間有一段往事,這兩人行為奇怪,暗影告訴我,云嬋想要見秋月一面,我便順?biāo)浦?,想看看她們有什么貓膩,吩咐了看著她的那個(gè)丫頭,刻意放松了對(duì)她的看管,你知道秋月是什么反應(yīng)嗎?”
陳稚魚搖搖頭,就聽他說:“她,避之不及?!?/p>
“避之不及?”
“嗯,一直到今日,她連半步都沒有踏出去過。”
陳稚魚默了,看著他沉冷的雙眸,問:“云嬋姑娘與秋月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陸曜垂下眼眸,心緒翻涌,本想告訴她實(shí)情,可在這一瞬又有些難以啟齒。
陳稚魚微微擰眉,不明所以,他越是三緘其口,自己猜測的就越是離譜。
“聽說富貴人家都有表兄妹通婚的事,總不能是云嬋姑娘當(dāng)初想……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