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神色自若,笑道:“昨夜醉酒厲害,不慎墜馬擦傷。不過些許皮肉小傷,祖母不必介懷?!?/p>
徐夫人心下疑慮,見他不說實話,也不再追問這個了。又問他昨夜去了哪里。
魏劭道:“昨日白天事忙,客人眾多。想起衙署有事未竟,想過去先處置,路遇一舊友,盛情邀約,卻之不恭,便去吃了幾杯酒,不想竟醉了一夜,今早才回。惹祖母牽掛,是孫兒不孝?!?/p>
徐夫人望他一眼,點了點頭:“你內(nèi)弟今日辭行,你且去送一程吧。來時未迎,去更當送?!?/p>
魏劭應是,起身離去。徐夫人望著他背影,忽然道:“你表兄昨日起怎也不見他人?我聽說他昨夜也一夜未回。他與喬小公子一向處的來,怎今日不來送送?他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魏劭腳步微微一個遲疑,隨即停下,轉過身笑道:“昨夜當真是吃酒誤事。既摔了自己的臉,連這事也忘了稟告祖母。兄長昨夜連夜奔赴代郡。因怕擾了祖母休息,是以未曾前來辭別,托我見了祖母代他告聲罪?!?/p>
徐夫人關切道:“代郡出了何事?可要緊?”
“祖母放心,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要他親自處置罷了?!蔽痕棵Φ?。
徐夫人沉吟了下,面露微笑:“時辰也差不多了。你且先去吧。”
魏劭恭敬應聲,這才轉身快步離去。
……
小喬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魏劭回來,見時辰也不早了,雖然又留缺憾,但不好再叫喬慈一行人空等,整裝了便待出發(fā)。臨走前,又忽得知魏劭回來了。果然沒片刻,見他身影匆匆出現(xiàn),這才吁了口氣。忙迎他入房,服侍他換上出行的衣裳。
小喬幫他穿衣,見他站那里一直沉默不語,神情冷淡,仿佛陷入了他自己的某個不為人知的世界里。與昨夜出去前和她親昵繾綣之時大相徑庭。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這回起先也沒擾他。直到最后幫他系著腰帶時,才輕聲問道:“夫君昨夜又出了何事?走了便一夜未歸。我擔心了一晚上?!?/p>
她問完,便抬起一雙明眸望著他。見魏劭這才仿佛魂歸了七竅,回過神似的,哦了一聲,低頭對上她的目光,頓了一頓,道:“無甚大事。”語調依舊甚是冷淡。
小喬見他這樣子,便知他不愿和自己說。不再追問了。服侍他穿完衣裳,隨他一道出門。走到門口,魏劭忽然又停了停,轉過身,朝她伸過來雙臂,將她抱了抱,方松開,用帶了點歉然的語氣道:“昨夜讓你擔心了。我這就送你阿弟出城去。”
小喬微微一笑,道:“多謝夫君。有勞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