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尸房內(nèi),霉味與藥草氣混雜。
宇文長安的好友孫仵作掀開一塊藍(lán)布,露出個檀木盒子。
“宇文大人存放于此。”孫仵作咳嗽兩聲,“老朽與他……算是知己?!?/p>
蘇寧打開盒子,里面是些泛黃的手稿。
孫仵作指向墻角:“那里還有個壇子?!?/p>
壇蓋開啟的瞬間,腐臭味彌漫開來。
莊寒雁剛被接來,見此情景不由捂住口鼻。
“別碰!”蘇寧攔住欲上前的莊寒雁,“有毒。”
骸骨呈詭異的青黑色,右手缺了三指。
莊寒雁突然瞪大眼睛:“這就是……我爺爺莊憾良?他當(dāng)年不是暴病而亡嗎?”
蘇寧用手帕包起一塊骨片:“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要推翻朝廷的理由?!?/p>
“夫君,我們能成功嗎?”
“哈哈,舉事我可是專業(yè)的,老子造反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p>
“……”
窗外,夜幕降臨。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
……
丑時三刻,更鼓聲剛過第一響,一只夜梟從兵部衙門的飛檐上驚起。
值夜的兵部主事打了個哈欠,正要添燈油,忽見窗外黑影幢幢。
“什么人……”他話音未落,脖頸已被冰涼刀刃抵住。
“噓……”身著玄甲的武士低聲道,“我家請侍郎大人看場好戲。”
“你們想干什么?難道是想造反嗎?”
“錯!我們是起義!推翻這個腐朽的皇朝?!?/p>
“什么?”
同樣的一幕在六部衙門、五軍都督府、乃至內(nèi)閣值房同時上演。
當(dāng)值的十八名官員被“請“”到太和殿前時,發(fā)現(xiàn)殿前廣場上黑壓壓站滿了披甲武士,火把映照下,那些鎧甲胸口都烙著“蘇”字的小印。
“諸位大人受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