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被繞在她纖細的頸間,涼意貼上皮膚。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雙臂一收,呼吸立刻被奪走。
「王……爺……」宋楚楚神色緊繃起來,艱難地擠出幾字:「妾……知錯了……」
他稍微放松了手勁,讓她得以喘息,于她耳畔呢喃:「再說一遍,本王愛聽?!?/p>
「妾……知錯……了」她帶著哭腔,氣息斷續(xù)。
「可本王還是不大相信?!沽Φ烙致站o,粉頸被勒得微微發(fā)紅,「你最好說到本王相信為止?!?/p>
她只能發(fā)出一聲嗚咽,「王……爺……」
「王爺!」宋楚楚猛地驚醒,雙手飛快地覆上自己的脖項。
怡然軒內(nèi)燭火未亮,漆黑無光。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空如也的榻側(cè),呼吸起伏劇烈。
她翻了翻身,抱緊被褥,眼眶發(fā)紅,輕輕低泣。
她好想,好想他。
清晨的天光透過窗紙,映得室內(nèi)一片溫白。
一月的怡然軒禁足終于結(jié)束,她能出院走動,侍女們都悄悄松了口氣。
只是——
「王爺說了,非召不得去見。」阿蘭替她披上外裳時,小心翼翼地提了句。
宋楚楚垂著眼,指尖無意地繞著衣帶,沒說話。
王府的園林、廊道、亭榭,她都可以去;唯獨書房、議事廳、他常在的幾處地方,她不敢踏近一步。
雅竹居也一樣。
她雖想念江若寧,卻清楚自己一旦太頻繁上門,旁人難免私語——說她藉著江若寧接近湘陽王,說她心懷機巧。
她不想聽那樣的話,也不欲讓王爺聽見。
又過了近十日,他一次也沒來怡然軒。
心里那股熱望,像泡在冷水里的炭火,終于噗一聲熄了。
那股疼并不急,像細細的針尖,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心窩。
偶爾夜里醒來,眼淚已無聲地shi了半邊枕套。
這日,宋楚楚在鏡前坐了許久。她想,在尚未愛上他以前,好像心從來都不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