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鄺這才恍然,昨天她說今日有事——是約了另一個男人出來!
然后明天再無縫銜接自己?!
不是……他堂堂歐陽鄺,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華有才華,要名望有名望,要身份有身份的……憑什么排在不知名男狐貍的后面!
歐陽鄺不知是怒氣多一點,還是不甘嫉妒多一點,此刻半個身子探出車內(nèi),伸手就要掀開車簾。
但是還沒成功,車帷從里面揭開,關(guān)雎雎戴著面紗的臉出現(xiàn)在縫隙中,恰好擋住了他窺視的目光。
“的確約了人?!彼穆曇粢琅f如常,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緊接著語氣陡然轉(zhuǎn)冷,“但本宮為何要同你一個臣子報備行程?”
面紗之上,那輕飄飄的一個眼神落下,卻帶著歐陽鄺無法抗拒的威懾力,他這才如夢初醒——
是了。
她是主。
他是臣。
兩人的關(guān)系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馬車漸行漸遠(yuǎn),歐陽鄺一向云淡風(fēng)輕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陰郁。
“公子……”隨從小心翼翼地靠近。
歐陽鄺的聲音冷得像冰,“派人去查——今日殿下究竟帶了誰出來游玩。”
“???查……太女殿下的行蹤?”隨從震驚當(dāng)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對,不僅要查,還要破綻百出的查。”
歐陽礦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查到殿下的行蹤。
他其實心知肚明,以關(guān)雎雎的手段,若她不想讓人知道,這天下沒有人能查到她的行蹤,陰兵好似再也沒出現(xiàn)過,但是誰知道自己腳底下有多少個陰兵在游蕩窺視。
他能當(dāng)她的暗刀,知道的總是比旁人多些的。
所以他看似在僭越,實則試探——他和馬車上那位,到底哪個才是她更為重視的!
遼東歐陽家都能比得上的獵物,除了諸侯國他想不到其他的。
所以——必然是四國質(zhì)子之一。
歐陽鄺平復(fù)心口的澀痛,讓車夫掉頭,繼續(xù)去賞雪宴。
與此同時——
“呃——”齊華修長的脖頸被一只素手狠狠掐住,整個人被抵在馬車壁上。
看似痛苦,眼神卻劃過淡淡笑意。
看來這次是真的惹生氣了。
“你早知今日這兒有賞雪宴,也知道歐陽曠會來——故意約本宮到此處?!”她怒氣沖沖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