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邊突然有些愧疚,剛剛席大哥說得對,還有很多人在關(guān)心他,以后他也不會是一個人。
葬禮結(jié)束后,安辰又跟學(xué)校請了幾天假,留在龍行縣處理他爺爺奶奶的那些遺物。
安辰拒絕了席冥夜的幫忙,一個人待在爺爺奶奶家,算計
陳蕓躺在病房里,哭得死去活來,不單單是因?yàn)檐嚨湺サ娜珖惭莸臋C(jī)會,更重要的是她的腿受傷了,醫(yī)生告訴她,以后她再也不可能跳舞了。
她的舞蹈生涯就這么葬送在這一次的車禍當(dāng)中。
徐雯也非常的傷心,但為了顧及女兒的感受,只能硬撐著,她安撫著陳蕓說:“蕓蕓,別哭了,不過是不能跳舞而已,又不是不能走,只要能走就是萬幸,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歡彈鋼琴嗎?腿不能跳,咱們就好好學(xué)鋼琴,你未來還有更多的路,不一定要走跳舞這條路?!?/p>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是跳舞最能接近成功,結(jié)果現(xiàn)在全毀了!”陳蕓大哭道。
更重要的是,她在跳舞期間,結(jié)識了不少名門千金,雖說那些千金大小姐都不太看得上她,但到底還是能跟她接觸,她也相信只要她越來越優(yōu)秀,那些所謂的大小姐都會接受她,讓她融入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圈子里去。
她很小心地經(jīng)營著,就盼著哪天和那些名門千金一樣,然而現(xiàn)在,全毀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沖著徐雯大吼,“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為什么那天非得去祭奠他們!要是我們不去,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徐雯傻眼了,她看著沖著她歇斯底里吼著的女兒,不敢相信這就是平日里乖巧溫順的女兒。
“蕓蕓,那,那是你爺爺奶奶啊……他們走了,怎么能不去祭奠?”徐雯錯愕道。
“是啊,你也說了他們已經(jīng)死了,死人能有活人重要嗎?。?!再說了,他們從小就不喜歡我,我跟他們也沒有感情,他們死了我不去祭奠那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他們也不想我這個孫女去祭奠!他們眼里只有他們那個孫兒!”
陳蕓剛說完,就被徐雯一巴掌拍了過去。
當(dāng)時就把陳蕓給打蒙了,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徐雯,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徐雯看她這樣也有些后悔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可一想到剛剛陳蕓說的那些話,她又氣得不行,“你聽你說的那些話像什么!那是你親爺爺親奶奶,就算他們不喜歡你,那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對長輩如此無禮?是不是以后我出事了,你也能因?yàn)槟愕那巴径粊砑赖煳?!?/p>
“媽,我怎么可能那樣對你,對不起,我,我剛剛只是太激動了,媽你別生氣,還有你現(xiàn)在好好的,干嘛說那些晦氣的話?!?/p>
這個時候,陳蕓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失控了,竟然把自己心里邊想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她連忙跟徐雯道歉。
徐雯知道陳蕓因?yàn)樾那椴缓貌耪f那些胡話,她抬手摸了摸陳蕓的腦袋說:“不能跳舞也不要緊,只要你努力,你還有更多路通往成功?!?/p>
“媽,你幫我去找哥吧,你知道嗎?有人說哥可以給人帶來好運(yùn),他幫過好多人走出困境,我是他親妹妹,他沒道理不幫的!”陳蕓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對徐雯說道。
“你哥還有這本事?”徐雯有些詫異。
“本來我也不信,可這是真的,我已經(jīng)聽到好幾次有人說哥幫過他們,我也找其中一些人問過了,他們說的就是我哥,不是同名同姓?!标愂|連忙道,“媽,我現(xiàn)在這樣不就是觸了霉頭嗎?讓哥過來幫幫我,那我不就能很快走出霉運(yùn)?”
“你哥真有這樣的本事?”徐雯還是有點(diǎn)不信。
“媽,就算沒有,你也別忘了他還認(rèn)識個很厲害的老中醫(yī),我這腿興許那個老中醫(yī)是可以治的!既然有希望我們?yōu)槭裁床辉囋?!”陳蕓說道。
聽到陳蕓提及老中醫(yī),徐雯還覺得靠譜點(diǎn),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這件事我親自去找他?!?/p>
陳蕓催促著徐雯現(xiàn)在就去,徐雯便依了她匆匆忙忙離開了。
在她離開后沒多久,陳清河來看她了。
看到陳清河,陳蕓心里邊才算是得到了些安慰,若說她好不容易經(jīng)營的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圈子毀了,但還有個陳清河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