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協(xié)議為刃索古籍，寸光鑒寶懾群雄（第4頁）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機(jī)會！

他強(qiáng)壓著激動(dòng)，依舊低著頭，用帶著一絲“怯懦”和“討好”的語氣，小心翼翼地開口：“老……老爺……我……我昨天沒睡好……可能就是……就是被那點(diǎn)灰塵和舊書味兒熏的……腦子發(fā)昏……讓噩夢……”

他巧妙地將自已的“噩夢”歸咎于對灰塵的敏感和對舊物的“恐懼”，完全符合一個(gè)“廢物贅婿”膽小怕事的人設(shè)。

“哦？”蘇振邦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林凡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懇求：“老爺……我……我知道自已身份低微……但……但協(xié)議第五條……要求我時(shí)刻保持最佳儀容和精神狀態(tài)……我……我怕那舊書……還有那硯臺……放在那兒……我每次進(jìn)書房都……都心驚膽戰(zhàn)……影響狀態(tài)……給蘇家丟臉……”

他搬出了協(xié)議！將“精神狀態(tài)”與“舊物晦氣”強(qiáng)行關(guān)聯(lián)！將維護(hù)蘇家“門面形象”的責(zé)任，巧妙地扣在了清理這些“晦氣之源”的頭上！

“所以？”蘇振邦的眼神銳利如刀。

“我……我想……”林凡的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清晰地吐出請求，“我想把那本舊書……拿回去……好好清理干凈……把灰塵和……和不好的氣味都去掉！這樣……這樣我再來書房，就不會胡思亂想……能……能更好地保持狀態(tài)……不給蘇家丟人！”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又補(bǔ)充了一句，聲音更低，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執(zhí)著”：“我……我保證清理得干干凈凈！就像洗衣服那樣……一寸一寸地弄干凈！”

“洗衣服那樣一寸一寸弄干凈？”蘇振邦重復(fù)了一遍，眼神中的審視意味更濃了。他盯著林凡看了足足十秒鐘，那目光仿佛要將他靈魂都看穿。

林凡維持著那副卑微懇求的姿態(tài)，手心卻已滲出冷汗。成敗在此一舉！

終于，蘇振邦嘴角勾起一絲極其冰冷、近乎嘲諷的弧度。他緩緩走回書桌后，在寬大的紫檀木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

“阿忠?！?/p>

“老爺，我在?！?/p>

“去雜物堆，把那本深棕色皮面、書脊?fàn)C金的舊書拿過來?！?/p>

“是?！?/p>

片刻，阿忠捧著那本厚重的舊書走了進(jìn)來。書皮深棕色，皮質(zhì)已經(jīng)有些干裂，書脊上的燙金書名大半剝落，只能模糊辨認(rèn)出“金石…輯錄…”幾個(gè)字，散發(fā)著一股陳腐的紙張和灰塵混合的味道。

阿忠將書放在蘇振邦面前的桌面上。

蘇振邦沒有碰那本書，只是用下巴朝林凡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聲音冷淡得不帶一絲溫度：“拿去吧。既然你覺得它晦氣，影響了你的‘儀容狀態(tài)’，那就按你的想法，一寸一寸地把它‘清洗’干凈。記住，這是你的要求。清理過程中，若有任何損毀……”他頓了頓，目光如通冰錐刺向林凡，“后果自負(fù)?！?/p>

“謝……謝謝老爺！”林凡如蒙大赦，臉上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連忙上前，雙手恭敬地捧起那本沉重的舊書。入手冰涼，帶著沉甸甸的歷史感和……一絲若有若無的灰白氣息！

成了！第一步！

他抱著書，如通抱著救命稻草，再次向蘇振邦深深鞠躬，然后在阿忠刻板目光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書房。

厚重的房門在身后關(guān)上。林凡抱著那本散發(fā)著陳腐氣息的舊書，走在通往西側(cè)小樓的冰冷長廊上。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照射進(jìn)來，在他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他的臉上，那副“感激”和“慶幸”的表情如通潮水般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封的平靜。低垂的眼簾下，瞳孔深處，一點(diǎn)暗金色的寒芒，如通破開烏云的利劍，驟然亮起！

書，到手了。

五千萬元的門票……

該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