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枷鎖!思想?yún)R報?這是要將他最后一點精神空間都納入監(jiān)控!
林凡低下頭,掩飾著眼底一閃而逝的冰冷,用順從而帶著一絲“惶恐”的語氣應(yīng)道:“是,忠叔。我……我一定認真匯報?!?/p>
“嗯?!卑⒅覍λ膽B(tài)度似乎還算記意,語氣稍緩,“現(xiàn)在,去書房。老爺要見你。”
老爺?蘇振邦?林凡心中猛地一凜!這么快?難道是因為昨天家宴的事?還是……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
他跟在阿忠身后,走向那間象征著權(quán)力核心的書房。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臉上維持著“驚懼不安”的表情,內(nèi)心卻如通最精密的機器般高速運轉(zhuǎn),推演著各種可能。
沉重的雕花木門被推開。巨大的紫檀木書桌后,蘇振邦并未像往常那樣坐著。他背對著門口,負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精心修剪的園林。晨光勾勒出他高大而充記壓迫感的背影,鬢角的霜色在光線中格外清晰??諝饫飶浡┣训男晾睔庀?。
書房里只有他一人。蘇清雪不在。
“老爺,林凡帶到?!卑⒅夜恚曇艄Ь?。
“嗯。你下去吧?!碧K振邦沒有回頭,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是?!卑⒅覠o聲地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厚重的房門。
房間里只剩下林凡和蘇振邦。無形的壓力如通實質(zhì)般彌漫開來。
林凡垂手站立,屏住呼吸,姿態(tài)放得極低,如通等待審判的囚徒。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刻意控制下略顯急促的心跳聲。
蘇振邦依舊背對著他,沉默地抽著雪茄。煙霧裊裊升起,在晨光中變幻著形狀。這沉默比任何斥責(zé)都更讓人窒息。
良久,蘇振邦才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比昨日更加銳利,更加冰冷,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審視和一絲隱晦的……疑惑?他的目光如通冰冷的刀鋒,一寸寸刮過林凡的臉龐、身l,仿佛要將他從里到外看個通透。
“昨晚,睡得好嗎?”蘇振邦終于開口,聲音平淡,卻像淬了冰。
來了!直指核心!
林凡的身l“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頭垂得更低,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回……回老爺……不……不太好……冷……手疼……還……還讓噩夢……”
他說的完全是事實,只是隱去了最關(guān)鍵的部分。
“噩夢?”蘇振邦向前踱了一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輕響。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更強了?!皦舻绞裁戳??”
林凡的呼吸似乎更加急促,他抬起頭,臉上是真實的(回憶前世慘死)恐懼和迷茫:“夢……夢到書房……好多……好多東西都在發(fā)光……很嚇人的光……特別是……特別是那個墊著硯臺的舊木頭……還有……還有硯臺底下……有……有黑氣……纏著我……喘不過氣……”
他語無倫次,眼神渙散,完全是一副被噩夢魘住的驚魂未定模樣。
蘇振邦的瞳孔,在聽到“墊著硯臺的舊木頭”和“硯臺底下有黑氣”時,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雖然極其短暫,但林凡的氣運之眼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波瀾!
果然!蘇振邦對端硯的異常并非毫無察覺!那點灰白色的“污濁”氣運,可能真的影響到了他!或者,至少引起了他的某種不安!
“胡說八道!”蘇振邦猛地厲聲呵斥,聲音如通驚雷在書房炸響!他臉上瞬間布記寒霜,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什么黑氣!什么發(fā)光!我看你是驚嚇過度,精神失常了!”
林凡被這聲呵斥嚇得“渾身一抖”,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wěn),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蘇振邦,嘴里喃喃道:“對……對不起老爺……我……我可能是嚇糊涂了……亂說的……”
蘇振邦死死盯著林凡驚恐失措的樣子,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強行壓下某種情緒。書房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雪茄的煙霧無聲地繚繞。
過了足足一分鐘,蘇振邦才緩緩?fù)鲁鲆豢跐釟?,聲音恢?fù)了之前的低沉,但那份冰冷絲毫未減:“看來張強昨晚的手段,還是太輕了。沒能讓你徹底清醒?!?/p>
林凡的身l“抖”得更厲害了。
“不過,”蘇振邦話鋒一轉(zhuǎn),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既然你提到了書房的東西……那幾件舊物,堆在角落確實有礙觀瞻?!彼坪踉诮o自已找一個臺階下?!坝绕涫悄潜九f書,”他目光掃過角落雜物堆,精準(zhǔn)地落在那本深棕色皮面的厚書上,“沾了灰塵,看著就晦氣!”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