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腦袋,卻是想到了我昏迷前的那股香氣,在我上次回到現(xiàn)實之前,也是有這樣的香氣出現(xiàn)。
那么這個香氣有什么意義呢?我覺得這個問題頗為燒腦,腦子轉(zhuǎn)了半天都轉(zhuǎn)不過彎來,就決定先行放棄,等到時候我多吃幾個核桃補補腦再說。
干躺在這里也不是個事,所以我跳下床,然而四肢乏力的緣故,我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才勉強站穩(wěn),我把門打開條縫,招呼外邊的侍女趕緊過來給我更衣洗漱。
那侍女像是個新來的,做事竟比我還要毛躁,我要她去喊個有經(jīng)驗的老嬤嬤來。
侍女出去了。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
憫婳還是同樣的憫婳,臉上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就像一個瓷娃娃般精致。
但是,這不是我的臉。
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體,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夫君和相似家庭,裝的卻是兩個不同的靈魂,對嗎?老嬤嬤來的十分快,我并沒有新夫人要給老用人下馬威的氣勢,也沒有那個意思。
嬤嬤寡言,并沒有與我說什么,在給我梳完頭更好衣之后便退了出去。
那個新來的侍女領著我出門去走走,我問她:“你叫什么名字?”侍女輕聲說:“奴婢阿四。
”我說:“你是新來的婢子嗎?”“是。
”阿四點點頭,說,“我是被賣過來。
夫人見我可憐便將我買了下來,留在這鏡湖山莊當奴婢。
”“夫人很心善嗎?”“夫人平日里待大家都很好。
”“凌……少莊主平日里都在干什么?”“回少夫人,少莊主一般不是在演武場練習就是在書房里讀書,偶爾會出去逛逛……”“那他會去哪呢?”我問道。
“婳兒怎么起來了?”不遠處傳來一道明媚的聲音,我抬頭一看,正是我現(xiàn)在的婆婆——溫見詩。
乍一看,她并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嫵媚多情,卻又一種江南小女人家的溫婉柔和。
我走近她,本想著走快一點,誰料根本是站不穩(wěn),只得由侍女扶著慢慢走過去行禮。
“母親。
”我溫聲道。
“見了阿娘就不必行禮了,我們之間沒有那么多禮數(shù)。
日后,你也隨著阿啟,喚我一聲阿娘。
”“是,阿娘。
”我朝她點了點頭,本想就此告辭,誰知,她說:“你可曾讀過《女戒》?”我點點頭。
“那我且問問你,《專心》的第一句,是什么?”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