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梓學(xué)起身,轉(zhuǎn)到覃爸身后幫他推輪椅——
就連這簇新的輪椅,也是魏武強上個月才給買的。輕便好操作,省了二老不少力氣。
這個家里,魏武強并沒有住過一天。哪怕哄騙二老說是自己一直住著。事實上覃爸覃媽搬進來,是貨真價實的新房。
可是從另一層意義上講,這個屋子又到處都是魏武強的痕跡。
整齊充實的書房讓老爺子特別滿意。寬敞明亮,靠墻兩架頂天立地的大書櫥上,那些曾被覃爸委屈了半輩子塞在床底打包進箱子里的書籍都有了安身之處。仿古的大書桌曾被覃媽笑為“皇帝批奏章的地方”,上面擺著文房四寶,徽墨狼毫,也都是魏武強費心思弄來的。
這已經(jīng)不是有意為之的討好了,是魏武強順應(yīng)本能融入骨血會去做的事兒,他是真拿覃家老倆口當自己爹媽了。
“如果我說,這會兒我很平靜,保證不跟你動手,你能讓季先生先離開嗎?”覃爸搖著輪椅,顧自繞到書桌后面,轉(zhuǎn)過來后老人的臉上,一切如常。
“爸,”覃梓學(xué)嚅了下嘴唇,艱難開口:“我沒有要拉個外人過來讓您丟臉的意思,事實上……是武強擔心您的身體,要季鴻淵陪我過來,萬一……”
“萬一我怒火攻心舊疾復(fù)發(fā),他好利用關(guān)系幫我安排住院事宜?”覃爸右手扶在桌沿,指尖隱約泛白:“你把那邊
魏武強跳下出租車的時候,太過心切以至于腳下踉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