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黎看了眼虞真:“你熟悉路,你來帶路吧?!?/p>
鎮(zhèn)里的大巴周末才會到村口,所以這幾天為了讓沈清婉不再針對她,虞真還是答應(yīng)了。
可三人剛進(jìn)林子沒多久,天色便忽然暗了下來,大雨毫無征兆地落下。
“快找地方避雨!”謝燕黎皺眉喊。
他拉住沈清婉往前跑,虞真緊跟其后,卻被滑溜的泥巴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剛站穩(wěn),就聽見沈清婉的尖叫:“啊——!”
她跌坐在草叢里,小腿上纏著條青蛇。
她臉色煞白,大哭起來:“哥,救我!”
謝燕黎沖過去,一把將蛇甩開,又脫下外袍裹住她的小腿:“有沒有毒?”
虞真趕緊蹲下查看傷口,又抬眼搖頭,用力比劃著:不是毒蛇,是家常小青。
沈清婉卻突然晃了晃身子,“我頭好暈”
話音未落,她人就軟倒在謝燕黎懷里。
謝燕黎抱住她,神情復(fù)雜地看向虞真:“你確定沒事?”
虞真搖頭。
謝燕黎把沈清婉橫抱起來,不再看她,大步朝山下走去,虞真想追,卻腳下一滑,從坡上滾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傳來,她手臂扭曲變形,那根斷掉的手筋又崩裂開來。
四周都是密集的雨聲、蟲鳴,還有遠(yuǎn)處模糊的人影漸行漸遠(yuǎn),沒有人回頭。
時間仿佛又退回到那一天,被鞭打、吞炭流產(chǎn)的時候,那種窒息感再次攫住胸口,讓每一次呼吸都變成折磨。
黑暗一點一點籠罩住她,虞真終于撐不住閉上了眼,只剩冰冷和絕望填滿身體每一個角落。
突然,一只腳踢在虞真的肩頭,讓她睜開眼。
只見沈決站在她面前。
他低頭看著她,戲謔不解:“為那種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值得嗎?”
虞真不禁驚恐地想掙扎起來,可手臂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死死盯著他。
沈決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語氣里帶著嘲弄:“小啞巴,要不,你跟我?你要是點頭,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