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知意小姐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聲,“靳澤言先生出了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他在昏迷前一直喊著您的名字”
我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
“他情況怎么樣?”
“很危險。醫(yī)生說如果今晚醒不過來,可能就”
掛斷電話,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瓢潑的大雨。
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像極了前世那場致命的車禍。
薇薇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你要去嗎?”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搖了搖頭。
“不去了。我和他之間,早就兩清了。”
薇薇嘆了口氣,輕輕抱住我,“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p>
那一夜,我輾轉(zhuǎn)難眠。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前世靳澤言在車禍中護住我的場景,還有他臨終前說的那句話。
天亮時分,電話再次響起。
我盯著震動的手機,遲遲不敢接聽。
最終,是薇薇幫我接起了電話。
她突然變了臉色,“什么?好,我們知道了。”
掛斷電話,薇薇的表情復雜難辨。
“知意,靳澤言他走了?!?/p>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靜止了。
雖然已經(jīng)決定放下,但聽到這個消息,心臟還是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
薇薇猶豫了一下,“護士說,他最后一句話是對不起?!?/p>
三天后,我獨自回到了那座城市。
站在熟悉的城市街頭,空氣里彌漫著初秋的涼意,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腳步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靳澤言的葬禮辦得很簡單,來的大多是靳家的親戚和公司的人。
我站在角落,看著他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眉眼冷峻,還是記憶里那副疏離的模樣。
有人認出了我,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
“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