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知意,我終于找到你了?!?/p>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靳先生,如果你是來住宿的,請到前臺登記。如果不是,請你離開。”
他向前一步,被我警惕地后退躲開。
這個動作似乎刺痛了他,他的眼神黯淡下來,低聲說道,“我找了你整整三個月?!?/p>
我面無表情地說,“你可以走了?!?/p>
靳澤言突然單膝跪地,這個動作驚得我和薇薇都愣住了。
他抬頭看著我,眼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悔恨,“我知道錯了。蘇晚晚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前世今生,我都錯怪了你?!?/p>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疼痛讓我保持清醒,“所以呢?你現(xiàn)在是來求我原諒的?”
他的聲音顫抖著,“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想告訴你,那個藥不是你下的,是蘇晚晚?!?/p>
“前世她流產(chǎn)也不是因為你,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陷害你?!?/p>
我笑了,笑得眼眶發(fā)熱,“靳澤言,你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他伸手想拉住我,卻被我躲開。
我冷聲打斷他,“如果你真覺得愧疚,就請你離開,永遠(yuǎn)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p>
靳澤言僵在原地,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
最終,他緩緩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放在桌上。
“這是老宅的鑰匙,那里現(xiàn)在轉(zhuǎn)到你名下了。如果你什么時候想回來”
他的聲音哽了一下,“算了,我走了?!?/p>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薇薇緊緊抱住我,“哭吧,哭出來就好了?!?/p>
10
我靠在薇薇肩頭,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襟。
十年的愛恨糾葛,兩世的執(zhí)念癡纏,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靳澤言離開后,我的生活恢復(fù)了平靜。
那把老宅鑰匙被我鎖進了抽屜最深處,連同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一起封存。
民宿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和薇薇計劃著再開一家分店。
每天忙碌而充實的生活讓我漸漸找回了自己。
直到一個雨夜,我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是許知意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