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溫叔讓怎么辦?他在崇州頗有勢力,他在,崇州無法安定。”
霜栽搖頭。
此時的溫府,一場大火燒紅了崇州的另外半邊天,可泯川江邊的聲勢壓住了崇州境內(nèi)的所有聲音。
溫府的大門緊閉,時不時有人錘擊著門閂,朝外呼喊救命,但慢慢一切都沒了生氣,整個府院只剩下木料燃燒的“嗶啵聲”。
就如十年前的陳府一般。
放火的人站在長街上,眼中火舌四竄,瞧著火勢已經(jīng)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他抬步離開。
這是陳京觀這輩子的
溫叔讓死了。
陳京觀那時只能聽到這句話。
那個盼著自己回家吃飯的小老頭死了。
明明陳京觀離開崇州前,
溫叔讓還盼著他中秋的時候能回家,到時候要為他做蓮蓉月餅和火腿月餅。
明明溫叔讓還特意去學了芝麻餡湯圓的做法,就等著元宵節(jié)的時候做給陳京觀吃。
明明溫叔讓已經(jīng)逃出那場大火了,
可那火焰還是吞沒了他。
“起兵,
去崇州?!?/p>
陳京觀聽到自己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可他面前的人沒有動,
就連剛才還打著顫的平蕪都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他們打下崇州下一步就是闕州!”
陳京觀盡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可語調(diào)中還是充滿抑不住的憤怒,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要sharen。
“未必,”陸棲野伸手重重按在陳京觀肩膀上,
“崇州原本就有賀福愿的守軍,
東亭拿下崇州后是否調(diào)動兵馬等你自投羅網(wǎng),他們打下崇州究竟是引蛇出洞還是拋磚引玉,這些你都不清楚。如今他在暗我們在明,你如此貿(mào)然起兵,就是送死?!?/p>
陸棲野的話把陳京觀的神志拉了回來,